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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地死瞪著將視線纏繞在岑二孃背影上的安三少,心想:他是賞他一個爆慄?踹他一腳?還是手腳並用地揍他呢?
轉瞬之間,岑二爺便決定選擇手腳並用。因為他的火氣實在太大,單用手或者用腳,都沒法宣洩那快要溢位來的憤怒。(未完待續。)
ps: 今天有些累,睜不開眼了,就只有這一更,明天四更補償大家!嗯,安三少從這章起,要奮起追妻了,前路艱難。讓我們祝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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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裝暈 一更
岑二爺是君子,打人不打臉,安三少雖然一身都是青青紫紫的傷痕,但從外表上看,絕對看不出什麼。
岑二爺一家加上安三少,其樂融融地用過晚膳,岑二爺和岑大郎就黑著臉攆安三少走。
安三少琢磨著自己罵也受了,打也扛了,不能就這麼離去。他拖拖拉拉地要走不走的,看到岑大郎與岑二爺夫婦去岑二爺的書房議事,中途甩脫送他去馬廄牽馬的玉墨,熟門熟路地在庭院裡幾拐幾繞,摸去了岑二孃的小院子。
他在岑二孃的屋外嗷嗷喊痛,要死要活地呻吟又咳嗽,還擠出了淚花,裝成傷重無力承受的淒涼可憐樣兒。因為他從前被父親和祖父揍時,經常裝弱,已經積累下經驗。
這會兒他看起來,彷彿去了半條命,簡直是見者傷心。
岑二孃正在洗漱,安三少那極富穿透力的呼痛聲,不斷在她耳邊迴響,吵得她心緒不寧,煩躁不堪。
“你跑來這兒,鬼吼什麼?”岑二孃將擦臉的帕子甩到水盆裡,氣勢洶洶地踩著重重的腳步,推開門怒視安三少,殺氣四溢地問他:“父親不是讓你離去了麼?你怎的又拐來了我這裡?”
“師弟呀!”安三少淚汪汪地撲到岑二孃腳底下,扯著她長衫的下角叫苦:“先生太狠太無情,適才你走後,他老人家也不知怎麼回事,平白無故地暴打了我一頓……”
他撈起衣袖,把手臂上的瘀傷給岑二孃看:“你瞧我這手,又紫又青又腫的,還有這脖子……”
他拉下衣領,讓岑二孃看:“你看看,上面是不是有兩排手指印?先生差點沒掐死我!還有我這胸膛和後背,還有腿上……到處都是傷!後背那處,肯定破皮滲血了,一直火辣辣地痛……”
岑二孃按住他解衣衫的手,面色微紅地嗔他:“脫衣服做甚?!我又不想看。你受傷了。就趕緊回去,找家裡的大夫給你療傷。或者出門右轉,去回春堂找大夫。”
“師弟!”安三少愣住片刻,委屈地控訴岑二孃:“你怎能如此狠心!我這遍體鱗傷的。走都走不大動了,連呼吸都帶痛,好不容易才來到你這裡。我耗盡了力氣,這會兒連站也站不穩了。怎麼去外面找人?再說,有你這神醫在。我何必去外面找那些庸醫?”
岑二孃單手扶額:“我今日很累,你別鬧。”
安三少心虛地縮縮頭,想著今天他情不自禁,在先生面前暴露了。依照先生的脾性,接下來一兩月內,他別想接近二郎師弟。
今晚是他親近他的最佳時機。
他狠狠心,忽略岑二孃疲累憔悴的面容,顫巍巍地梗著脖子喊道:“師弟!我真的覺得很痛呀!尤其是腹部和喉嚨,胸口也悶悶地疼,我肯定受了內傷!這可拖不得。你快替我瞧瞧罷。”
“哎呀,肚子又痛了,該不是內出血了吧?”安三少勾著背,蹲坐在地上,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按著脖子:“咳咳……”他刻意壓低嗓音,啞聲道:“我、我的喉嚨,好疼!啊……嘎……咳、咳……”
岑二孃被他逗得噗嗤笑出聲:“你這演技,未免太浮誇!父親他是讀書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怎麼可能讓你受重傷?”
她學岑二爺,伸手拎安三少的耳朵,俯身湊到他耳邊。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