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兵馬多。”

“自從大周開國以來就沒有輸給西涼。”

“沒錯,尤其是先帝,把西涼打的俯首求和。”

“那是秦潭公。。。”

“啊,秦潭公,現在沒有秦潭公了。。。”

“是不是應該把秦潭公放出來?戴罪立功什麼的。”

“不要胡說了,秦潭公是謀逆大罪,什麼功能抵消!荒唐!”

朝堂當然不會荒唐的將秦潭公放出來,事實上大家已經遺忘了他,不過秦潭公並沒有很寂寞。

在皇城司地牢深處的鐵籠裡,秦潭公囚衣鎖鏈端坐,一隻手輕輕敲著膝頭,似乎在思索什麼,而在他面前站著十幾人。

那是本該已經離開京城的將帥們。

他們不僅沒有在宋嬰下令後當時便出城日夜不停賓士去迎戰西涼兵馬,也沒有如朝廷所要求的不用聽秦潭公謀逆案審也不用見秦潭公,反而走進了皇城司站在了地牢深處恭敬的面對秦潭公。

“公爺。”一個將帥道,“我們什麼時候回程?”

秦潭公膝頭的手指停下,道:“不急,再過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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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愉快,麼麼噠)

第一百零九章 不急

戰場瞬息萬變。

一天就能行軍數百里,兩天能攻下一個關卡,三天能扭轉一場戰局。

在戰場上最怕的就是等,等就意味著賭,賭就意味著有輸贏,誰敢篤定自己永遠是贏家?

秦潭公。

對於十幾位將帥來說只要他發話就絕無質疑,他們俯身應聲是沒有再多問話退了出去。

牢房裡的侍衛們也都隨之而出,不分晝夜燃燒的火把填充其內,只有秦潭公和他的影子。

秦潭公坐在鐵凳上,手指繼續輕輕的敲打膝頭,恍若又開始了思索,但手指敲打幾下之後就抬起沒有再落下。

“西涼王是籌謀已久。”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牢房外傳來,有一團人影呈現,似乎很慢又似乎很快,一眨眼就到了鐵籠前。

幾乎與此同時鎖鏈嘩啦響,秦潭公站起來,俯身施禮道:“四大師。”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人。

牢房火把照耀下的四大師沒有穿著金光閃閃,一身破舊的不合身的袍子,帶著酸臭,頭上頂著一蓬亂髮,這讓他的面容越發顯得蒼老幹瘦。

他看著秦潭公沒有說話。

秦潭公道:“我知道西涼王籌謀已久,從議和的那一天起他就準備今日了,西涼王從來都不會真的俯首稱臣,也並不會沉迷兩國邊關友好平和帶來的商貿繁榮,他是一頭貪婪的野獸,廝殺捕獵才是他的本性。”

四大師道:“既然你知道,當初就不該同意君子試,開啟了牢籠給了他機會。”看著秦潭公眼神似乎幽暗又似乎渾濁,“不要說是為了你兒子,在你眼裡你的兒子從送走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

秦潭公點點頭:“是,大師,我當然不是為了讓我的兒子回大周,君子試是牢籠的大門,開啟它放出的不止是西涼王,這是很值得做的事,至於西涼的十幾萬大軍。”他微微一笑,“到時候他怎麼來的,我自會讓他怎麼回去,他在我大周作為,我自會十倍還與他。”

到時候。。。。。也就是不是現在。

四大師道:“國土可以收回,死傷的兵士被屠城的民眾可回不來。”

秦潭公哈哈笑了,又很快收了笑,似乎這笑是聽到突然的笑話而本能失態,他對四大師施禮恭敬道:“大師慈悲。”

四大師道:“這不是慈悲不慈悲,這是不該發生的事,與他們來說,何其無辜。”

秦潭公含笑道:“一盤棋上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