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這只不過是普通人的生活裡一件被人拿來喜聞樂道的小事。

塗白過人的能力都被他的棋藝所掩蓋,只不過是過了一個晚上的時間,第二天午時左右的時候,正在街上和餘露雪繼續逛街的陳平被他攔了下來,小聲說道:“平哥,你讓我辦的事情都已經辦好了,未時三刻,萬富酒樓…”

“嗯?這麼快?”

從早上陪著餘露雪一直沒說話的陳平站在寒風裡皺了一下眉,有些不可置信,面色嚴肅道:“老塗,這可是關係到此次事情成敗的關鍵,你可不能煳弄我…”

“放心,大人吩咐過了的,我省得的…”

怕陳平誤會他這是敷衍,塗白的神色也無比的認真起來。

餘露雪是個聰明的女孩兒,她沒有問這兩人到底說的是什麼事情,只是微笑著站在一邊,帶著幾分迷醉的眼神看著陳平那張有些老實憨厚的側臉。

不知道她心裡想著什麼,臉上的笑容彷彿盛春拂過花林般帶著令人迷醉的馨香。

“那就好…”

轉過頭,目光在人流稀少的街道盡頭處一掃而過,好像捕捉到了一個若隱若現的身影正在迎著寒風走來,初時很遠,不過眨眼之間就到了咫尺之近。

陳平下意識的揉了一下眼睛,以為是這段時間熬夜太久而引起的錯覺。

不過等他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面前正站著一個十**歲,即便是京城這麼冷的天氣,也只穿了一件單薄,且滿是破洞棉襖的男子。

這男子肩上扛著一把粗糙的竹劍,嘴裡叼著一根泛黃的草葉,嘴唇上兩束清晰可見的鼻涕忽上忽下,看起來及是落魄,卻又十分滑稽。

看清楚了來人,陳平由心的笑了起來,大大的跨出一步來到這個男子跟前。

二人沒有熱情的寒暄,陳平抬著袖子很自然的將他那兩束忽上忽下的鼻涕擦掉:“這麼快就到了京城?看來你這磨了十二年的劍確實很鋒利…”

隨手又將他嘴裡的草葉扯了丟掉,陳平很嫌棄的說道:“有沒有人告訴你這個造型很騷包?只有腦子短路的二百五才會這麼幹…”

面前的男子笑得很靦腆,似乎很享受陳平幫他擦鼻涕,他正了一下身子,語氣有些孩子氣的說道:“我覺得這個造型很帥啊,來的路上遇見的高手都喜歡用這個造型,他們說這叫放蕩不羈,不被規則所束縛,我打算用這個造型成就我的劍神之路,劍神謝小飛的專用造型?”

啪…

陳平順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了謝小飛的後腦勺上,簡直是憤世嫉俗的樣子:“是哪個王八蛋告訴你這個造型很帥的,你這分明就是你來打我的造型,會死得很快的,真正的高手,造型之中要有那種高手寂寞,高處不勝寒,知音難覓,世人皆醉我獨醒的那種滄桑和眼裡裡略帶淡淡的愁緒…”

謝小飛抬手撓頭,將竹劍從肩上放了下來:“你說的好有道理的樣子,能做個示範嗎?”

陳平沒有答話,只是側步跳上了街邊一塊不大的石頭上面,然後甩了一下袖子,四十五角仰望天空,目光裡露出淡淡的愁緒,又似孤獨的樣子。

這個動作足足擺了差不多一刻鐘的時間他才會恢復正常:“怎麼樣,學會了嗎?這個造型是不是要比你剛才那個騷包的造型牛逼很多?”

謝小飛很認真的點頭:“感覺檔次要高很多,回頭我試試,對了,你什麼時候再回蜀州,能不能替我去看一下扮雲姑娘,回頭我請你吃烤饅頭…”

陳平說道:“短時間怕是回不去了,你兩什麼時候成婚?一萬兩黃金的聘禮準備好了?”

謝小飛說道:“沒呢,這不想著等你幫我付嗎?我也是後面才知道你很有錢,要是早知道你這麼有錢,當初你跟著我一起去張家的時候就讓你幫我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