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景吾一直覺得眼前的人哪裡不對勁,敏銳的洞察力終於讓他發現了絕左袖上的血跡,因為衣服的顏色是深色,血跡又是在內側,所以一路走來居然沒人發現從自己身邊經過的少年竟然流著那麼多的血。

“真是太不華麗了。”跡部景吾臉色更加難看:“上車,本少爺帶你去醫院。”

“不用了。”絕抽回手臂淡淡地說,又不是很嚴重。

“不要讓本少爺說第三遍。”跡部景吾聲音冷了下來:“不要任性,快跟本少爺上醫院。”

“不用。”絕的語氣依然冷冷淡淡。

跡部景吾終於怒了:“怎麼會有你這麼不華麗的人,你是想流血流到死嗎?”

“我說不用。”絕的語氣也冷了下來,周身的溫度急速下降。

“手、冢、國、光!”跡部咬牙,一字一頓地喊。到底受傷流血流到臉色蒼白的人是誰啊,跡部有些委屈,該死,他是死是活幹本少爺什麼事?像本少爺這麼華麗的人幹嘛要在這裡做熱臉貼人家冷屁股這麼不華麗的事?呃,這個比喻太不華麗了,跡部黑線。想扭頭就走,可是一看到那人難看的臉色腳就好像被釘住了一樣怎麼都動不了。算了算了,如果他有事自家那個老頭子會很傷心的。

找到了一個還算華麗的理由,跡部大少爺安心地停在原地。

絕只是沉默不答,那意思很清楚,隨你怎麼喊,說不去醫院就是不去。

“只怕那由不得你。”一個如大提琴般有磁性的聲音傳來,臉色鐵青還喘著粗氣的忍足侑士出現在幾人的視線中。

“忍足?!”跡部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隨即臉色不善,這傢伙居然敢給本少爺翹訓,哼,被逮住了吧,不過這筆賬明天再算,現在先把那個任性的傢伙送去醫院才是最重要的。

至於忍足侑士,跡部景吾那麼強大的氣場他怎麼會忽略呢,不過他現在無暇顧及其它,平息了急速的心跳,習慣性地揚起一抹誘惑的笑容:“吶,手冢君是吧?”要不是剛剛聽到小景喊他的名字,自己還不知道原來這麼一身清冷的少年居然是手冢家的人,“如果你再這樣放任血流下去,我們不介意到手冢家坐坐,和手冢伯母聊聊天。”言下之意很清楚,要是再不聽話,我們就通知手冢家,所以你還是乖乖跟我們去醫院吧!

可惜絕雖然讀過很多書,但對於這種話裡藏話的技巧連入門都不到,忍足的這番話只是‘俏媚眼做給瞎子看’,絕完全沒聽懂,不過倒是知道這兩個人是真的關心他,擔心他的傷,胸口一陣暖氣流轉,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顯然理解錯誤,以為是威脅得逞了,立刻心滿意足地一邊一個扶著絕上了車。

冷冷地瞪,繼續狠狠地瞪!忍足侑士顯然沒想到才一天,這個人居然又被送進了醫院,而且傷的還是同一個地方,接到自家叔叔電話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引以為傲的理智有崩潰的衝動。

“對不起!”看到忍足侑士冒火的眼睛,一句道歉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不二週助,”一旁的跡部景吾陰沉著一張臉,沒理會他,轉向一旁臉色慘白的另一個人:“昨天晚上你答應過什麼?”明明說過會好好照顧保護他的,不二週助,你食言了。

“我······”不二咬著唇低頭不語,昨天他沒頭蒼蠅般到處找了很久,好不容易恢復冷靜想起到醫院尋找,剛好看到了這兩個冰帝的人,知道了是他們送手冢到的醫院,同時也看到了他們眼眸深處對那人的溫柔,雖然還談不上愛上,但是他們顯然已經對那人產生了異樣的情感,出於私心,不二決定盡力隔開他們,所以當絕提出要出院的時候他沒有阻止,可是沒想到第二天,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自己那麼喜歡那麼想保護的人居然再一次被人那樣狠狠地傷害,沒有人知道當他親眼看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