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網球拍狠狠地、無情地砸上那人還包著紗布的傷口上,那種心臟破裂的感覺,那麼的絕望和無力,那一刻,不二週助深深地感覺到了自己的弱小,那個人,總是容易受傷的那個人,只有自己一個人是根本無法保護的,在這一刻,不二週助改變了一直以來的想法,也許自己,真的不應該只想著獨佔他,只要可以保護心裡的那個人,他想,他會努力讓自己接受其他人的存在。

“不管不二的事。”絕開口,下意識地看了眼一直沉默地站在窗邊的芥川慈郎,他從進來開始一直到現在沒看自己一眼,也沒對自己說上一句話,跟不要說像往常一樣撲過來了。

“你閉嘴!”三道聲音異口同聲。

芥川慈郎終於回過頭來:“如果不是我偶然聽到忍足的電話,光光是不是打算一直瞞著我?”

絕啞口無言,事實上的確是這樣。

沉默代表預設,芥川慈郎咬牙,一聲不吭向門外走去。

“芥川!”絕不知為什麼,有一種心在不斷晃動的感覺,不假思索地喊住了他,可是喊住了卻又不知該怎麼辦:“對不起!”還是這句話,只有這句話。

芥川回過身來,看著罕見地露出一臉慌亂的絕,雙唇動了動,終於還是嘆了口氣,對這個人,誰能狠下心來?

感覺到他周身低沉的氣壓和緩了很多,絕鬆了口氣。

不過,鬆口氣之餘,一個疑惑從心底浮起,為什麼自己會這樣不想他們生自己的氣呢?

“你們知不知道,織田怎麼樣了?”她今天沒有去學校,是不是傷得很重?絕想起織田琳音那天也受了傷,不知道怎麼樣了,昨天被三個人緊盯著躺在床上,匆匆忙忙地就出了院,也不知道那個人說送織田去醫院去的是不是這家?

一棒打翻蜂窩也不過如此了,病房內的氣氛剎時僵硬起來。

說錯話了!絕心一沉,腦中浮現這個念頭。

我真的沒有說謊。。。。。。

“不知道!”芥川慈郎很乾脆地回答,在病房外,他已經大略地從不二那裡知道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他敢百分百肯定,光光左臂上的傷即使不是她做的也決計跟她脫不了關係,那個女人,哼,認識了這麼多年,他們早已對對方的本性瞭解得一清二楚,在這裡的眾人沒有人比他更明白那個女人骨子裡的瘋狂和對光光的執著,只是他一直以為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不傷害光光是他們幾個人共有的默契,眼簾下孕育著暴風驟雨,她居然敢無視這份共識,事情既然做下了,就要有付出代價的準備。

絕側首,被目光掃到的三個人都轉頭望向一邊,假裝看不到絕眼中的詢問。

看來從他們這裡是問不出什麼了,絕默然,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你做什麼?”四個人異口同聲,齊齊上來按住他。

絕看了他們一眼,用行動回答他們,探手從網球包裡掏出自己的手機。

“你好,這裡是織田家,請問您找誰?”沙啞帶著疲憊的聲音從另一頭傳來。

“你好,織田琳音在嗎?”絕冷靜地問。

“找小姐?”那邊的人頓了頓,好似有點詫異,陡然警覺起來:“你是誰?”

有點奇怪!絕暗忖,報出名字:“手冢國光。”

“手冢少爺!”聲音突然極度拔高:“手冢少爺,終於聯絡到你了,求你,求你去看看小姐好不好?我知道小姐對你做了很過分的事,可是看在她跟您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您去看看她好嗎?求你了。”

手不由一緊,絕沉聲問:“織田出什麼事了,她的傷那麼重嗎?”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對了,現在小姐就在東京綜合醫院特級病房3號房,求您去看看她吧!”聲音十分小心翼翼,不過這也實在不能怪他,織田琳音的傷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