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卓巧欣和我在視聽室談話的那天,”裴毅軒小心翼翼地觀視著純雅的反應。“我們之間的情況,其實是這樣的……”

他鉅細靡遺地把當時的情形詳細的敘述出來,純雅只是瞪大眼仔細聽著,令裴毅軒看不出來她心裡的想法。

最後,裴毅軒滿臉無奈地直嘆氣。

“我真的很意外她會那麼做,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那麼大膽,所以……阿雅,我很抱歉讓她親到了,但是,我發誓,那絕對不是我自願的!”

純雅仍然不出聲,依舊瞪大眼在裴毅軒臉上端詳個不停。

裴毅軒不安地捏了捏她的手。“阿雅,你說句話啊!”

純雅歪了歪腦袋,又眨了眨眼,然後……

“她有沒有把舌頭伸進你的嘴裡?”

“嗄?”裴毅軒呆了呆,隨即搖頭否認。“沒有,絕對沒有!”

“那她就只親了你的嘴唇而已羅?”

裴毅軒愣愣的點頭。

見狀,純雅釋然的一笑。“那就好!”

語畢,她倏地起身俯到他的身上,裴毅軒在吃驚之餘,本能地往後靠,純雅則順勢俯不頭,用力的在他的唇上親吻著,而且,還粗魯地把舌頭伸進他的嘴裡繞了一圈,可她才一縮回去,裴毅軒的舌頭便自動自發的跟著溜進她的嘴裡了。

純雅同樣的大吃一驚,她反射性地想抬起頭避開,可裴毅軒的手卻及時按住她的腦袋,不讓她離開,對於“自投羅網”的獵物,不去“吃”個痛快,那他可就太傻了!

好一會兒之後,裴毅軒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臉色緋紅的純雅,朝他吐了吐舌頭後,就一溜煙的逃去倒開水了。

其實,在裴毅軒為了等她而睡在麥當勞前的那一天起,她就不再為那件事氣他了。

或許,她早就明白其中一定有誤會,只是無法原諒他竟然會這麼的“不小心”,讓卓巧欣有機會吃他的豆腐!

現在,他已經為了她而病倒在床上,若是她還不能原諒他,那她就太冷酷無情了,所以,她也就乘機找臺階下羅!

純雅一手端著開水,一手的掌心中放著藥丸,“哪,吃藥吧!”

“你不生氣了吧?”裴毅軒還是要問個清楚,他才安心。

純雅先是搖搖頭,繼而又板起臉。“可是,你如果不趕快好起來,我還是要生氣。”

裴毅軒這才趕緊接過藥丸吞下去,也把整杯開水都喝光了,才將杯子還給純雅。

“來下盤棋吧!”

“什麼棋”她頗有興致的問。

“象棋。”

“屁啦!西洋棋。”

幾天後,福嬸果真又找了一位阿珠來,她是一個十九歲,頗勤快的女孩,而小蘭、玉香、月姐,經過阿美的暗示警告後,也多少收斂了些,不敢再隨意怠惰工作了。

病後整整兩個星期,裴毅軒不但完全康復了,在沒有他人騷擾的情況下,他和純雅的感情也迅速的穩定發展,純推對他的信任度,也相對的提高了。

因此,在裴毅軒恢復上班的兩天後,卓巧欣的再度出現,並未引起純雅的反彈,她只是斜睨著裴毅軒,挪揄道:“真好,女朋友又出現了喔!三少爺。”

裴毅軒的反應則是猛翻白眼,“見鬼的,她為什麼不待在日本不要回來?”

他喃喃的嘀咕著。

“她不是發誓要追你嗎?她又跑到日本去幹什麼?”純雅好奇地問。

“她是獨生女,因此,將來必須接下父親的公司,她從美國回來後,就開始在見習了,這回是她父親抓她到日本去談生意,順便認識一下日本那邊的廠商。”

“哦……”純雅又瞟了他兩眼。“你不覺得很可惜嗎?放棄了她,也就等於放棄了她父親的公司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