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王潛或左元一個人完全能應付嘛。”

“你這種想法就僥倖了,對付他這種人,就得逼著他到絕境才會選擇。而兩波人嘛,他能拒絕一次,可不能拒絕兩次。況且昨天王潛和左元帶去的人看著不顯,得罪其中一部分不要緊,得罪一片就要命了。”

“這會祝尚書之女死了,真是幫了我們了,只是可惜了一條年輕的生命。”金從卿低低一嘆。

“是啊。”謝意馨的情緒也有點低落,她只是讓人把司向紅虐打花魁的事傳給祝小姐知道而已,卻不料祝文況不顧女兒的哭求,一心要把女兒嫁給司紅向這等殘暴之人,真是造孽!

謝意馨上一世在侯府,因為朱聰毓與殷慈墨的關係,對司紅向的某些陰暗的習性略為知道一些。司向紅此人吧,一沾酒的同時一受刺激就容易激起他性格中陰暗暴戾的一面。上一世,祝霏嫁給他之後,日子也是過得戰戰兢兢擔心受怕的,整個人瘦得皮包骨似的,不到二十三就香消玉殞了。

這回她揭露了司紅向的真面目,主要是想讓皇上知道,如此德行有虧之人不配得到重用,隨後針對他的計劃便能展開。再者是挑拔他與祝尚書之間的關係,最後嘛,就順便幫一下祝霏了。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祝霏竟然會因此而自殺。

“小姐,城南牆頭的那條褻褲有人去看了,好怪異啊。你說狀元爺怎麼會穿這種褻褲?”春雪瞅住一個空檔,拉著她家小姐說起閒話來。

謝意馨繡花的手頓了頓,道,“誰知道他呢。”其實那褻褲前世朱聰毓也穿過,他寶貝得很,估計又是那姓殷的手筆!不過就因為它的特別,一定會讓司向紅此人在民眾中印象深刻的,可惜不是什麼好印象。

☆、38更新更新

殷慈墨很後悔;無比的後悔,現在她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她真不該參照員工福利給他們整這些東西的。那些東西中,褻褲只是其中的一樣,卻不料惹出這麼大的麻煩。

大昌沒有棉花,更沒有棉布了;如今的被褥充填物大多數是木棉。

去年她在某座山中發現了幾株棉花,當時真是大喜過望;殷慈墨更是把它當成了寶貝。當即命人秘密移植種植起來,復又派人在那山中搜尋;又找到幾株,出於私心,她當時一揮手;把連綿的幾座山一起買下了。經過精心的種植繁衍,第一批棉花已經出產,不多,就二十來斤。

棉布比綢衣更吸汗舒適,用來做貼身衣物是極好的,於是她便讓人做了一些褻衣和褻褲。為了某些計劃,她送了一些給心腹或交好的夫人們,不多,就那麼幾個。她們穿著都說覺得好,殷慈墨聞歌弦而知雅意,每人又送了一些棉布。接著更是折騰出了男性內褲,不過因為量少,只是內售,作為員工福利之一罷了。卻不想因此出了事。

最讓她痛心的是司向紅,費那麼大的勁捧上去這麼一個人,竟然廢了,殷慈墨每每想到,氣就不順。

書房內,殷慈墨與司向紅一人坐著一人站著。

“錯已鑄成,多餘的話我也不想多說,咱們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如何扭轉局勢。其中的關鍵,我不說你也知道吧?”殷慈墨坐在案桌前寫寫畫畫,聲音很冷,頭也沒抬。

“殷主,屬下慚愧。”

男人嫖妓真的不算什麼,狀元又如何,一樣是男人。其實朝中的官員,哪個沒去過那種地方的?只是秦默荷身上的傷不好解釋,不過只要她鬆口,一切都不是問題。那褻褲,哼,不承認,他們能如何?司空空再怎麼一言九鼎,也不過是個偷兒,首先他在道德上就站不住腳!關鍵還是祝尚書那邊,最好能把他女兒的死與他撇清。

想到他們,司向紅的眼有一瞬間的陰鷙,把自己的想法緩緩道來。

殷慈墨點了點頭,“祝文況那你不用擔心,那老狐狸,只要我們給出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