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他不會為了一個已經死了的女兒與我們為難的。”她很明白,只要祝文況咬緊他女兒之死與司向紅沒關係,其他問題就不是問題。

殷慈墨又說,“不過,此事影響甚大,雖然咱們儘量去做好,但任何事皆有萬一,最壞的結果,你有心裡準備了嗎?”他們這樣的人,都是盡最好的努力,心裡卻做最壞的準備。她相信司向紅也是如此,只是因為太年輕,許多事因為不甘還做不到當機立斷。

司向紅的瞳孔驀然睜大,然後慢慢低下頭,沉沉地回了一個字,“有!”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希望你慎重選擇,不要任性,因為任性通常沒有好結果,而且我們也鞭長莫及。”此話,殷慈墨說得意味深長。

“是。”司向紅低低地應了,“關於幕後主使,已有了一些眉目,是否?”

“我知道你急於報仇,但我把近來我們做的事仔細思量了一遍,發現失敗的多成功的少,大多數都是因為操之過急,沒有勢可借的原因。所謂一動不如一靜,所以這次我不準備動,以後的事也是如此,沒有把握便不動,貿然出手損失太大了。”想到這,殷慈墨低低嘆了口氣。

殷慈墨都如此說了,司向紅縱然不甘,也沒法。其實他也知道,自己這回怕是凶多吉少了,殷主不會為了他耗費太多的資源的,除非以後他證明了自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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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春雪說著話的謝意馨突然手一頓,福至心靈,她一下子將前世之事與這幾天發生的事相關聯,想到了前世沒有想通的某些關鍵。

要說前世幾個皇子對太子之位明爭暗奪,周昌帝是知道的。

君景頤能入周昌帝的眼,全賴一件事。那件事就是他發現了棉花,並且用這些棉花製成的棉衣,救了邊關無數將士的性命。

大昌五十九年,也就是明年的冬天,特別的寒冷。而北蠻卻在秋後發起了對大昌的進攻,這場戰爭從秋後就開始打,一直打到來年的春天,死傷無數,十五萬大軍最後也只剩下六萬,真可謂是殘酷至極。

這場戰役大昌會這麼慘,北蠻人的野蠻剽悍是一點,還有一點便是今年的冬天實在是太冷了,而將士們的冬衣又單薄,光是這冷凍都凍死了幾十人。更別提將士們在這麼嚴寒的冬天裡還要與如狼似虎的北蠻人廝殺。大昌將士的身體素質本來就不如身體剽悍的北蠻,特別是在寒冬九伏裡,北蠻人端的一個野蠻兇殘。這場仗一入寒冬大昌便被打得節節敗退,連失了幾座城池。

周昌帝當時連續幾月沒睡好,口中更是火急得起了燎泡。就在這危險關頭,君景頤獻上了數萬件棉衣,解了燃眉之急。也因此得到了數萬萬將士及其家人的感激,這些都是他將來登位的保障啊。

隨後他又將棉花的種植上交朝庭,在往後的幾年裡,解決了百姓們難過冬的問題。至此,世人莫有不嘆其福源深厚感念其恩德的。

君景頤發現的棉花真的起了很大的作用,實用功在當代利在千秋。也正因為這件事,謝家在經過數度打擊之後,決定了站在君景頤身後。

而如今,司向紅身上穿著的那條別緻的褻褲聽起來和那時朱聰毓身上穿的沒二樣,這種褻褲正是用棉布製成的。而司向紅中殷慈墨的人,難道說殷慈墨已經發現了棉花了?謝意馨不得不如此猜測。

想起斷子山脈腳下那一片又一片潔白的棉花,難道殷慈墨就是在斷指山脈找到棉花的?這個猜測讓謝意馨心一跳,卻越發地覺得有可能。因為她當過家,知道許多作物對土地都有要求,在適合土地裡的產量比不適合的要高出不少。

謝意馨想了想,決定把言叔叫來。如果真如她所猜測的一般,那麼殷慈墨,對不起了。無論如何,棉花的功勞絕對不能落在三皇子身上。

“言叔,有件事要麻煩你。”謝意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