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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
丁靖,想必也透過了縣考,唯有小芷,懸之又懸,可憐他雖勤奮,卻天資有限。
返回路上,文佩唸叨:“該送份禮去賀他,卻也不能貴重,怕他不肯收。”
如果不是考慮到孟然的性情,文佩真想封上20兩黃金贈去,這樣孟然往後幾年的讀書資費都有啦,不必去花他丈人的一分一毫。
這次外出,到金石店裡,購上四五枚珍貴章材,捧在懷裡,愛不釋手。回到文府,和小燕細細封包,附上書信,喚府中僕人送去。
自此便日夜等待孟然的回函,心思全在孟然身上。多時不見,滿滿思念,竟到魂牽夢縈的程度,無奈身體不濟,又兼被爹禁足,文佩無法前往杭州訪友。
一早,文長清返家,家中歌舞笙簫,一併跟來幾位名人,長清先生讓歌姬去喚文佩過來,文佩住在別院,他臥榻多日,一向在外的父親,並不知道一度嚴重到咯血,而文佩也從不與他說。
“公子,我回他你病了吧。”
小燕將歌姬攔在門外,在文家,他只對文佩盡心,對文長清也是頗多不滿。
“沒事,你去端水幫我梳洗。”
文佩爬起身,坐在床上,瞥眼外頭張望的舞姬,意識到自己衣衫不整,拿過外衣披上。大概也只有小燕才知道,文佩厭惡濃妝豔抹的女子,有歌舞妓的酒宴,文佩那是坐立不安,如坐針氈。
“先發付她,讓她走。”
文佩顰眉,側身入屏穿衣。
文家初春給男丁做了幾套衣服,色彩綺麗,光澤綢滑,穿在容貌姣好的文佩身上,簡直雄雌莫辯。
站在鏡前端詳,文佩不悅,喚小燕將一件素白氅衣取來,把一身的華豔遮擋。
文家的宴會,除去歌舞,還有詩賦,除去溫香軟玉,也有儒雅才子。文佩端坐在席位上,與身邊的一位老者談詩,貌美如花的舞姬,他一個眼神也沒拋過,更不像一些風流才子那樣,懷裡摟抱一位,嬉笑把玩。
文長清知道兒子的習性,以往欣喜他不近女色,近來漸漸生出擔慮,文佩今年十六,已成年,壓根不是個呆若木雞的人,對於女子竟沒有一絲喜愛。文家眾多女婢歌姬,他毫無興趣,有違常理。
小燕侍候在文佩身旁,文佩差遣他去拿筆墨,小燕蹭蹭又跑回來,筆墨也沒拿,湊在文佩耳邊說著什麼。文佩驚喜起身,對在座眾人躬禮離席,全無平日的矜持,大步流星往堂下趕。
“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主人座席上的文長清囑咐身邊的女婢,女婢聽從,快步跟上,一會返回,笑道:“玉公子去收信。”
孟然的字真是好看,端正剛毅,很有神韻,他寥寥幾字,話語誠懇關切。文佩想他是不知道我病了,要不肯定會多寫幾句。好在他沒有拒絕那幾枚價值不菲的章材,他肯收便好,不是當我一般的交好。
“公子,幾十字,你都看了一晚上,收起吧。”
小燕將暖桶擱在床頭,過來把文佩手上的信取走,摺好,放書桌用鎮紙壓好。
“公子,孟公子贈送的一封山棗茶,要拆開看嗎?”
“不必了,別拆它。”
“我知道你不捨得喝。”
小燕戲弄,一併把那封茶收到書案上去。
文佩並不申辯,他確實不捨得喝,他熟讀醫書,知道山棗有行氣活血,養心安神的功效,蘇浙並不產山棗,此物雖不名貴,卻也不常有,孟然有心。
文佩坐在案前,提筆給孟然寫信致謝,不覺越寫越長,拿起一讀,啞笑自己何時呱噪如是。也就在此時,聽到父親文長清的聲音。
起身開門,文長清進來,身後跟隨一位女婢,女婢端著盤子,盤中一盞補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