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一顆熟透的石榴,叫人心生愛惜,又禁不住地想入非非。狗蛋接了碗,心裡卻翻江倒海般無論如何平靜不下來了,吃著麵條,眼前晃動著的卻全是杏兒那婀娜搖曳的身姿,想到的盡是握住杏兒小手那一刻的*感覺。兩碗麵條呼嚕呼嚕入肚了,卻沒吃出個是鹹是淡,狗蛋端著空碗愣愣地坐在樹下的石凳上久久地發著呆。

杏兒卻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站在了他的眼前,“狗蛋哥,吃飽了嗎,我再給你盛一碗吧。”說著話,杏兒的小手已伸出去接狗蛋的空碗,狗蛋一愣,這才回過了神,“不用,不用了,我飽了,我真飽了。”

杏兒說:“你一天到晚幹這麼累的體力活,咋能吃這麼一點飯呢,再吃一碗啊。” 。 想看書來

第四章 患難兄弟(4)

狗蛋說:“我真的飽了哩。”就想往懷裡攬碗。

兩個的手就為了一隻碗纏在一起。

當狗蛋的那雙大手又一次碰到那雙令人心神旌動的小手的時候,心裡突地一顫,跟著自己的手也是一顫,這一顫不當緊,碗就從手裡滑了下去。見碗轉眼就在地上摔得稀八爛,兩個人的心同時一驚,幾乎與此同時,把身子蹲了下去,本想挽救那隻碗破碎的局面,不曾想兩個人的臉卻一下幾乎貼在了一起,一個人的鼻尖頂著另一個人的鼻尖,狗蛋的心都要跳出來了,杏兒撥出的氣息,絲絲縷縷地像溫柔的暖風一樣吹拂到他的黑臉上,弄得狗蛋心裡跟叫貓抓了一樣,直癢癢。在他聞到從杏兒的脖領裡散出來的那種女人特有的香氣的同時,杏兒也同樣在第一時間嗅到了狗蛋身上那股濃濃的刺鼻的農村漢子專有的汗腥味,香氣讓狗蛋意亂情迷,汗味讓杏兒如痴如狂,“狗蛋哥。”杏兒的一聲低低的呢喃,叫得人心裡抓狂,狗蛋當時就覺得血的溫度直線飆升,熱浪上湧,呼吸開始不大通暢。

在狗蛋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杏兒那雙白嫩纖細的小手已捧了狗蛋的雙腮,香唇輕啟,將舌頭急急地送到了對方的口裡,粗壯如牛的狗蛋此刻卻毫無招架之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一任那條香舌如蛇一樣在他的嘴裡恣意橫行,卻大有向縱深挺進的趨勢。“把我抱屋裡去,狗蛋哥,快點,好嗎?”杏兒在狗蛋的耳根處低聲請求,渾身燥熱的狗蛋終於失控,一把託了杏兒。

剛想挪腳進屋,一抬頭卻驚得半天沒有動彈,院門口,康舉人和他的大兒子正好推門而進,而眼前發生的一切,被兩人盡收眼底,“狗蛋,你個狗日的弄啥哩?”一聲暴喝,那是康舉人幾乎發瘋的聲音。

康舉人歇斯底里的叫罵聲把原本陷入迷醉狀態的杏兒也嚇得一痙攣,“啊!爹,哥,你們咋這麼早就回來了呢?”

康舉人的大兒子怒不可遏,“你還嫌我們來早了是吧,再晚來一步,你們還有個好嗎?”

此時的康舉人氣不打一處來,“呀呀,狗蛋,我看你人長得一臉憨相,挺實誠一個人,沒想到你個龜孫還男盜女娼一肚子的壞水呢,我康財東打了一輩子的雁,今天卻叫雁給啄瞎眼了,原來你是個面憨心裡猴,假裝老實頭的貨。”

狗蛋有嘴難辯,“老東家,我沒啊,我想……”

“你沒啥,你想怎麼著,想娶我女兒?天神爺,你腦袋鏽掉了還是咋的,你是什麼貨色啊,窮得丁當響,還想娶我的女兒。我女兒是金枝玉葉,你是啥,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狗蛋為自己的行為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半個月的工錢,康舉人一個子也沒給他,杏兒也被反鎖在東廂房,一任她在裡邊哭天喊地。

狗蛋說:“老東家,錢不給我沒事,我權當這半個月掏瞎力了,可你不能變著法折騰杏兒。”

康舉人的大兒子高聲斷喝:“你自己的一腚稀尿能擦淨嗎,你還管杏兒呢,啥也不用說了,你立馬捲鋪蓋滾蛋,再不走,我叫人打斷你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