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玉鼎師兄的道,剛好能護住楊戩道心。”

“可為何……靈珠知曉,師叔絕不會是迫害楊戩師弟一家的惡人,為何不早早對他言說真相?”

靈珠子那清秀的面容上滿是不解。

李長壽笑問:“你覺得楊戩此前的修為進境如何?”

“堪稱一日千里,著實有些嚇人。”

“這其中很大一部分,就是源自於內心的執念,”李長壽道,“其實我去跟他解釋,也無法消除他心底的魔障。

那年他還是幼童,雲華仙子一家遭人算計,無論如何辯解、是誰控制了那天兵的心神,可出手打殺了楊戩父親和長兄的,就是天庭天兵。

與其我去對他解釋幾句,讓他暫時掩住了心底的魔障,倒不如將這魔障化作他的執念,讓他心底積壓的情感有宣洩之處。

人族本身羸弱,沒有強大的道軀,沒有天成的元神,想要快速成仙成神並不容易。”

靈珠子頓時陷入沉思,飛出天庭後,身形化作流光朝中神洲落去。

“可是師叔,他外出歷練兩次,不知從哪裡聽來了,師叔與天庭玉帝陛下是他殺父仇人的謠言。

他幾次問我師叔是何為人,因師叔你此前叮囑,每次我都不知該如何回答。”

“無妨,你可不要說漏了嘴,不然我與玉鼎師兄的努力都要付之東流,”李長壽笑道,“放心就是,我自有安排。”

靈珠子有些欲言又止,最後只是抿嘴點頭,飛得更迅速了些。

……

兩個時辰後,玉泉山中。

李長壽化作的無須版趙公明,與玉鼎、太乙兩位真人躲在雲霧中,看著正在山林中打坐的青年道者,不怎麼激烈地討論著楊戩的‘病因’。

李長壽很快就斷定,楊戩的瓶頸並非是因八九玄功,而是道心迷惘。

太乙真人道:“我看你們就是太寵著了,不過是卡了幾年瓶頸而已。咱們有今日的道行,哪個沒遇到過幾百幾千年的困境?”

玉鼎真人和李長壽對視一眼,兩人默契地搖搖頭。

李長壽:“我修行日短。”

玉鼎真人道:“瓶頸……不多。”

太乙真人嘴角一陣抽搐,忍住了開團,避免了被揍。

玉鼎真人問:“長庚可需與戩兒直接接觸?”

“他如今修為已不算低,怕他能識破我這紙道人之術,”李長壽沉吟幾聲,婉拒了玉鼎真人的提議。

雖然知道這情形基本不太可能發生,但還是決定穩妥起見。

李長壽道:“這幾年,師兄可跟楊戩談過?”

太乙真人抱著胳膊,在旁接道:“你要問談過多少次。

自從發現楊戩卡瓶頸了,某個做師父的啊,心底無比掛念又偏偏要端著架子,沒事就偶然路過念一段經文,或是說幾句似是而非的話,試著能不能給徒弟點兒啟發。

怎麼咱當年修行時,就沒這般待遇?”

玉鼎真人咳了聲:“貧道畢竟只有這一個弟子。”

李長壽笑了笑,仔細思索一陣,給了個很簡單的辦法。

讓靈珠子出馬,先跟楊戩醉酒一場,看能否有效果。

太乙真人皺眉道:“貧道還當長庚師弟出手必有高論,怎麼……就這?”

“大道至簡,”李長壽笑道,“不管辦法如何,有用就行,靈珠子與楊戩算是同代,交情深厚。

年輕一輩有些話不好意思跟咱們吐露,或許會在酒後對同代人傾訴。

咱們既然要出手,就多做些準備……

這般,先讓靈珠子試試能否開啟楊戩心防,確定楊戩到底因何道心有恙。

咱們再在其後出手,由玉鼎師弟施神通護住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