戩道心,太乙師兄用神念侵道心之法,對症下藥。”

“善。”

“行吧,且試試。”

三位道門高手又商討了一陣各類細節,又對靈珠子傳聲叮囑了半天,總算開始計劃實行。

但計劃剛開始……就遭受了重大挫折。

玉泉山後山,靈珠子對楊戩笑道:“師弟,看你眉目陰鬱,這段時間似乎頗不爽利,不如我陪你在山外走走,幫你散散心?”

楊戩輕嘆了聲,自盤坐站起身來,笑道:“這般明顯了嗎?”

“自是,”靈珠子正色道,“玉鼎師叔對你這般狀況頗為擔心,特意喊我過來與你說說話。”

楊戩看向前山洞府之所在,那張俊美的面容上露出少許歉然,低聲道:

“讓師父掛念了,走吧,出去散散心也好。”

靈珠子轉身做請,楊戩拱手謝過,剛要邁步……

“哥!”

楊戩腳下一頓,與靈珠子同款‘脖頸生鏽’,緩慢地扭頭看向了聲音來源處。

楊戩剛要開口解釋,靈珠子身形一閃,施出巫族戰法出現在楊嬋柔弱的身影之後,一指點在了她的後背。

楊嬋白眼一翻,靈珠子仙力化作一張吊床,將她‘掛’在了林間。

“搞定,”靈珠子拍拍手,給了楊戩一個爽直的眼神,楊戩嘴角一陣抽搐。

下手,真是夠果斷呢。

於是這對師兄弟駕雲飛出玉泉山大陣,就近幾百裡找了個峰頭山林,佈置了少許陣法,躺在兩隻樹杈上飲酒談心。

只是任靈珠子如何問詢,楊戩都未開口,只是說自己無事,不過有些念頭不太通達,想通了就好。

離開玉泉山,楊戩果然輕鬆了許多。

一來二去,兩人聊起了其他話題,不知不覺也有些醉了。

靈珠子道一句:“這酒怎麼後勁這麼大……”

楊戩也是禁不住打了個哈欠,本想躺在那就此睡去的他,又想到了什麼,起身盤腿打坐。

他剛想化解酒力,睏倦感如潮水湧來,淹沒了他的道心。

陣法內,鼾聲四起……

側旁某個隱蔽角落中,藉著太極圖威能掩藏身形的李長壽、玉鼎、太乙真人,此時禁不住對視一眼,露出幾分輕笑。

太乙真人傳聲道:“給自家弟子下迷藥,當真不愧是太白星君。”

李長壽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叮囑道:“師兄稍後莫要出了差錯。”

“背幾段詞罷了,”太乙真人淡定的一笑,“假扮西方教聖人弟子去蠱惑楊戩道心、增強楊戩執念這一招,倒也是貧道未曾想到過的。”

——特意讓靈珠子請楊戩離開玉泉山,便是為了行此事方便,不然解釋不通西方教之人如何無聲無息繞過了玉鼎真人視線、突破了玉泉山大陣。

“楊戩只是看不清前路,有些迷茫了罷了,”李長壽看向玉鼎真人,“師兄還請護好楊戩道心。”

玉鼎真人笑而不語,左手揮過,三人面前多了一口七彩斑斕的大鼎,鼎內現出了一副有些模糊的畫面,能見楊戩似是在一處四方高臺正中打坐。

這是……

楊戩的靈臺!

李長壽和太乙真人對視一眼,各種無力吐槽。

什麼叫疼愛弟子?

這就叫疼愛弟子!

無時無刻關注弟子元神變化,用自己的獨特神通監察弟子靈臺,又唯恐弟子遭了心魔、生怕弟子道心不穩。

還用自己本命元神之力化作一口青色小鼎,懸浮在弟子元神之上,若無擊破玉鼎元神的實力,就無法傷到楊戩的元神……

不會吧?不會吧?

不會真的有做師父的,不用自己本命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