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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高度根本難不倒硯墨。
硯墨奮力一躍,從泥道上跳下斜坡,直接衝向了那條急流,只要順利趟過河流,就應該離開弓箭的射程範圍了。
“硯墨!往前衝!”姜挺喊道。
在姜挺喊話的同時,一支鐵箭射中了硯墨的腿部,它向前栽倒,連同背上的姜挺和杜沿杉一起掉進了急流中。
姜挺在河裡嗆了不少水,他抱住半暈迷的杜沿杉,把對方的頭架在自己肩上,努力讓他能夠保證呼吸。
他不確定硯墨是否會游泳,一面顧著杜沿杉,一面四下尋找著硯墨的身影。可剛才落水時,洶湧的水流便將他們衝散了,他只好放棄尋找硯墨,先在水裡保持平衡,不被浪花衝進水面下。
不知在水裡漂流了多久,姜挺始終咬緊牙關保持著神智的清醒,若是他也暈迷過去,那麼他和杜沿杉真要如系統所預言那般,雙雙死在荒野裡了。
最後,他終於經過在一處流水較弱的河段時,抓住了一截生長到河面上的樹枝。
枝幹並不粗,無法長時間承受住兩個人的重量。
姜挺手腳並用地往上爬,把自己和杜沿杉拖出了水面。他扛著杜沿杉慢慢踱到較淺的河灘上,體力已經流失殆盡,他將杜沿杉平放在乾燥的平地上,然後輕輕躺在他身邊,沉睡過去。
姜挺是被凍醒的,他清醒過來時,天色有些暗下來了。他起身環顧四周,這裡是空無一人的荒野,那些弓箭手並沒有追來。
杜沿杉仍舊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姜挺彎下|身子將手背貼到杜沿杉的額頭上,果然燙的厲害,最糟糕的事情莫過於受傷、生病、身處荒郊野外。
得先找個地方落腳,把杜沿杉身上的溼衣服換下來才行。
姜挺稍稍恢復了點體力,他抱起杜沿杉往樹木密集的地方走去,那裡容易找到遮蔽處,還有可以生火的樹枝和果腹的東西。
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在一處山腳下發現了一個洞穴。這洞穴不算太大,容納兩個成年男子顯得有些擁擠,姜挺找來寫樹葉乾草之類的鋪在冰涼的地面上,將貼在杜沿杉身上的溼衣盡數脫去。
杜沿杉本身膚白,如今在水裡浸泡了大半天,又加上肩膀的傷口流了不少血,此時身上更是白的令人驚心。
那處傷口還插著一小截箭頭,因為在水裡的劇烈動作而有些撕裂,箭頭四周皮肉外翻,原本淡紅色的嫩肉被河水浸泡的有些泛白。
姜挺摸了摸自己的衣服,所幸隨身攜帶的黑鐵和匕首都還在身上,連那小半瓶“消病露”也在,這下可好辦了。
他脫去身上的衣物,掛在樹枝上,光著膀子在林間撿了不少枯枝回來,靠摩擦匕首和岩石擦出火星,順利點燃一個火堆。
他在火堆旁架起樹枝,把自己和杜沿杉的衣服放在火堆上烘烤,然後將那把匕首也放在火裡燒了一會。
待匕身也有些熱起來後,他取回匕首,準備為杜沿杉剔出射穿肩膀的半截箭頭。
姜挺用匕首頂端最為尖銳處,慢慢挑開箭頭附近的面板,傷口處又滲出不少血絲來。為了讓杜沿杉少吃點苦,他的手不敢有一絲顫抖。
杜沿杉雙目緊閉,兩道細眉糾結在了一起,喉嚨裡時不時發出低啞的呻|吟。
箭頭被整根挑出後,姜挺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了下來。
他拿出裝著“消病露”的小瓷瓶,開啟蓋子把瓶口對準杜沿杉的嘴。對方因為失去意識無法吞嚥,使得原本就極為珍貴的“消病露”流到外面,浪費了不少。
沒有辦法,姜挺往自己嘴裡一到,含住剩餘的液體,然後俯下|身子,用自己的嘴唇撬開杜沿杉毫無血色的雙唇,將口中的“消病露”全數喂進對方的嘴裡。
效果是顯而易見的,杜沿杉的氣色很快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