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挺扯了扯嘴角,“善財的氣色看起來不錯。”

和煦的陽光照在關爻蒼白的臉上,他正隨意打量著馬場的四周,顯得一臉慵懶。

“我打算帶善財去溜一圈,這段日子一直把他關在屋子裡;都快悶壞了。”善舞說道。

“行,就快開飯了;你們別玩得太晚。”說完姜挺也走開了;剛才不知怎麼的;兩人又聊到了傷藥之事,杜沿杉以為姜挺有什麼事隱瞞著自己,每次提及此事,姜挺的態度都是支支吾吾,所以他才置氣離去。

姜挺實在裡有苦難言,他從系統裡兌換的東西根本無法向杜沿杉解釋清楚。

只是,一味的隱瞞,會造成更多的誤會和傷害。

他不是不明白這一點,可他與杜沿杉本就沒有相識相知到可以毫無保留的地步,他甚至猜不透杜沿杉的心中所想。

就算是有了親密關係又如何,也僅此而已罷了。

姜挺上輩子吃盡了蘇妙的苦,他的本意原是想要平平淡淡過完一生,只是沒想到後來會對杜沿杉產生傾慕之心。

他嘆了口氣,不該再苦惱這些個有的沒的了,杜沿杉這樣的人真不該是他可以宵想的,還是順其自然吧。

關爻被善舞牽著逛了一圈,兩人在積雪上踩了一串腳印出來。善舞顯得挺高興的,他指著馬廄、跑場一樣樣的介紹給關爻,也不管關爻是否在聽,不過關爻真的是完全沒聽進去。

關爻出了屋子沒走多遠,便發覺這個馬場裡有些異常,似乎有人附近在暗中監視著。

他是江湖中人,儘管失了基層功力,但六感仍舊十分敏銳,對外界的細微變動都能察覺。他屏聲斂息跟著善舞走了一會,確定了這馬場裡至少有兩個人潛藏在角落。

這兩人都是隱藏的高手,如果關爻沒有修煉那邪門的功夫,估計是沒法察覺到的。

“那個什麼杜大人,是從元京來的?”這些天的相處下來,關爻早就摸清了善舞的性格,這和尚就是個一根筋,所以他也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出了自己的疑問,並不想花心思去拐彎抹角。

“是啊,杜大人以前是國師,”善舞答道,回頭去看關爻。“善財,你可是想起什麼了?”

“嗯……嗯。”關爻含糊地應付了下,原來這個杜大人就是鼎鼎大名的國師了。

關爻雖不曾涉足朝廷,卻也聽聞過杜沿杉的名號,這個朔國最能幹也是最年輕的國師,如今竟淪落到這種小地方來。

看來他受傷的這段時間裡發生了很多事,那兩個人很有可能是離王那邊派過來監視杜沿杉的,雖然離王在元京放了杜沿杉一命,但如果他臨時反悔,在這偏遠的馬場殺掉杜沿杉也是輕而易舉的。

杜沿杉身邊應該也有高手相護才對,他看這前國師並非蠢人,既然有辦法活著離開元京,自然還有保命的後招。

這小小的馬場裡還真是熱鬧,關爻勾了勾嘴角,他在傷好之前,倒是能看場好戲。

到了用午飯的時辰,杜沿杉並沒有出現。

善舞在桌上擺好了碗筷:“姜大哥,杜大人還沒來,你去喊他一聲?”

“……先等等吧,大人可能有其他事耽擱了,”姜挺說道,他剛惹惱了杜沿杉,還是儘量避免與對方接觸吧。

大娘上完了菜,回頭又拿出一瓶藥酒:“老李,你不是說腿疼麼?這酒是幾年前我釀好的,一直存放到現在,你每天喝上一點,對你的腿有好處。”

“謝謝,你有心了。”李易忙站起來接過酒瓶,裡面的藥酒滿滿當當的,幾乎沒怎麼用過。

為馬伕們做飯的原本是一對夫妻,也就是大娘和她的丈夫,他們和李易、王雙可以算是這馬場裡的元老級的成員了。

大娘他丈夫的腿腳有一到下雨天就痠疼的毛病,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