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的標題和辦報準則,因為剛剛讓群臣寫了對民選官一事的認識,所以第一期一多半是跟大家的認識有關。為了報紙有些趣味效能賣得出去,高攀龍準備登載一些戲曲和小說,並問天啟每份報紙該定價多少。

天啟想這報紙是東林黨人辦的可以直接稱為東林報社,暫時定為一月發行一期就取名為東林月報,具體價格他不想規定,因為讓大鐵公司投資就讓大鐵公司去根據市場定價。只有最後一個問題有點讓人忐忑,就是要他題幾個字做為標題和辦報準則,這就稍微有點讓人為難。天啟的字怎麼樣他有自知之明,估計如果不寫這報紙還有人買,寫上去了就算有人買也是當反面教材買去教訓人,天啟決定看完這些稿子再說寫什麼,最多最後讓誰帶筆就是了。

428 各抒己見

天啟拿過高攀龍交上來的稿子一看,第一篇就是徐光啟寫的,題目就是萬曆初年改革之殷鑑,內容就是透過張居正改革之艱難說明民選官的重要性。徐光啟的這篇稿子原來作為奏章呈上來讓天啟看過,高攀龍首先推薦這一篇說明他對這篇的觀點比較贊同,既說了及時處理小問題可以避免大問題的聚集,又指出了民選官的侷限性。對張居正的改革讓很多人不滿一事,文章中強調那是因為積重難返不得不矯枉過正,假如實行民選官就可以及時知道社會問題並處理。

徐光啟說的道理很容易被人理解,就像一個人很久不梳頭上的頭髮,那麼他的頭髮梳起來就很難梳,據說一個一年梳一次頭的懶女人梳起頭來覺得很疼,想不通那些天天梳頭的人為什麼不怕疼。好多邋遢的人穿衣服也是一穿就是一兩年,這穿了一兩年的衣服估計就沒有洗的必要了,因為他這件髒衣服不洗還能穿一洗恐怕就會洗爛。張居正的改革就是要在不洗爛衣服的前提下把上面的老垢甲去掉,現在想起來都有些令人佩服,因為那確實是一種高難度的活。

小問題不解決就會慢慢積累成大問題,到時候處理起來難免會讓很大部分人感到難受,這就是改革出現的難以避免的陣痛,受到傷害的人不滿意主持改革的人也不好受。宋朝的王安石和明朝的張居正都是因為有巨大權力才進行改革,她們生前能大刀闊斧運用雷霆手段,但是他們死後都被人攻擊,他們這樣有絕對權威的人都沒有好下場,那些沒權沒勢的人要改革很可能當時就身敗名裂。

既然大家都不喜歡張居正那樣傷人傷己式的改革,就應該想辦法在問題積累得足夠大之前完全解決掉,按天啟的說法治國就是治吏和治事,民選官這一簡單的行為就可以把兩者結合起來。朝廷運用官吏制度治理國家時本身像是正常運轉,當出現了某些問題的時候老百姓最先感受其害,就是人們常說得鞋合適不合適只有腳知道。官員能不能及時體察到民間疾苦,能不能及時拿出方案解決問題,這就是這個官員能力的體現,可以說民選官既能及時發現問題也能考驗出官員的能力。

當然徐光啟最後也說了民選官是件新生事物,沒有經驗可以借鑑很可能有反覆甚至出現錯誤,只有認清方向不斷改進方式方法才能最終取得成功。他指出最大的不確定性就是選出的官員不一定能勝任,或者說選出的官員其能力不符合朝廷的需要,大明真正需要的官員是既能得到百姓的支援又能得到朝廷的認可,需要在不斷試驗中找到正確的方法。

天啟看了徐光啟的稿子後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這篇稿子跟前一陣呈上來的那篇大同小異,徐老頭怎麼就不知道改一點呢?自己透過很多途徑想了很多辦法才明確表明了自己的觀點,這觀點也讓包括高攀龍、劉宗周在內的東林黨人的贊同,就是一切觀點一切方案在實施宣揚之前都必須強調對朝廷對君主的忠誠。徐光啟是搞實際運用實踐的人,沒想到這些可以理解,但高攀龍把徐光啟這篇排第一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天啟搖了搖頭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