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眼,讓他就算再怎麼瞪大雙眼都看不透她。

“好,”乾澀了嗓音,蕭桓道,“四年前的事,我會查清楚。”

可能她不知道,他一直以來都在等著她說不是。他蕭桓從來不是一個好人,就算當年真的是她把阮絲皖推下去的又何妨?他從來在乎的都不是這些。

那麼多年他在另外一個世界中視人命為草芥,一個未出世的孩子而已,在他眼裡連人都不能算是。他在意的從來都是她,他接受不了被她算計,之前再怎麼縱容她,也忍受不了她與另一個男人踩在他給她的底線上肆意玩弄他的在意。

“不管你信不信,”蕭桓試圖抬起過手,但最終卻只能任憑手僵在半空中,“我從沒打算讓別的女人生下我的孩子,這幾年,我沒碰過她。”

“滾!”這一聲,已然帶上了嘶啞。

魏忻背對著門。

蕭桓開啟門走了出去。

小花蕾正站在房門口,死死地看著他。

“小花蕾討厭你。”她的眼睛紅紅的,似乎剛剛哭過。

蕭桓眼神一黯,忍不住蹲□來正視著她:“為什麼?”

仔細一看,小花蕾真的沒有一個地方是像他們的,思及此,蕭桓便像著了魔似的伸出手去,卻被小花蕾張口狠狠咬住手腕。蕭桓一愣,卻沒有抽回手,倒是緊蹙起眉問:“你爸爸是誰?”

小花蕾彷彿是恨極了,咬到極致也不願鬆口,直到嘴邊泛起一陣淡淡的腥味,才鬆開了小嘴,一雙本該天真無邪的眼裡,泛滿的是淺顯易懂的恨:“我沒有爸爸!媽媽說爸爸已經死了!小花蕾討厭你!因為媽媽看著你的時候就像說起小花蕾爸爸的時候一樣!一直……一直都在哭啊……”

兩行熱淚沾溼了粉嫩的臉頰,小花蕾抱著裙子猛地哭起來,上氣不接下氣地:“爸爸和你都是壞人!總是……總是讓媽媽哭!媽媽以為小花蕾看不見……但是小花蕾一直都能看見……媽媽的眼裡……都是淚珠子!所以小花蕾不要爸爸了!”

蕭桓生生地僵住了。

明明只是一個小孩子口齒不清的話而已,為什麼……心臟傳來的一陣陣鈍痛卻久久不能散去。

手上的痛仍舊清晰明瞭,但是那份抹不去的肺葉那邊的疼痛卻透過血液滲進四肢百骸。

透過影片視窗,鄭凜敘看著眼前顯然失神的臉頰略帶深思地凝眸。

直到鄭凜敘懷中的男嬰打了一個盹,蕭桓才回過神來,尷尬地看著微微笑著的大哥,心底寒寒地:“我在聽……”

這會兒文浣浣似乎是進了屋,鄭凜敘柔著目光看著孩子的媽,直接無視掉蕭桓抽搐的嘴角,把懷中的男嬰遞到文浣浣的懷裡。

文浣浣沒好氣地看著自己那明騷到了極點的男人,熟練地把鄭攸接過,這才看著蕭桓的臉,輕挑了下眉頭:“喲,蕭桓啊,一夜未眠啊?怎麼,那麼快就到手了?”說罷看著蕭桓微微眯起雙眼,便咧起嘴角挑釁地笑,“哦不對,剛忘了,你估計是被你的前岳父大人收拾地睡不著吧?魏家可不是好惹的角兒。”

新出的F市的報紙她自然也有看,透過丈夫,文浣浣很清楚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蕭桓黑線地看著大哥笑哄著那個暴力大嫂離開,雖然跟了表面脾氣溫和的大哥那麼久,但是大嫂的脾氣還是一如既往地囂張跋扈。

忽然,蕭桓愣了愣。

印象中,魏忻也曾是那樣的,總是惡狠狠地出現,大小姐一般囂張,總能氣得他咬牙切齒。

但是如今……四年後的魏忻,與其說是安靜,倒不如說是淡漠。

“我答應讓你待在那兒不是要讓你丟了魂魄的。”妻子離開,鄭凜敘的眸溫和中透著一股壓迫感,吹了吹文浣浣剛拿進來的咖啡,喝了一小口,還是一如既往故意地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