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之下那自身軀殼。

正因為有這些精血在內,當年歸靈派才把這九枚元命珠當成了一樁至寶。

可元命珠每使一次,精血便少上一些,若是用盡,那便徹底無用,是以他絕然不肯輕動。

那劍中聲音忽然道:“我有一法,那張道人若不出來,你卻可逼他出來。”

過元君來了興趣,問道:“如何做?”

“下戰帖而已,就言你與欲他一戰,他身為一派執掌,必定不會推辭。”

過元君緩緩道:“先前你百般推拒,為何現下反願助我?”

劍中之人哼聲道:“你若此處圖謀不成,說不準便會轉頭回去找我鳳湘劍派的麻煩,那還不如設法讓你在此與那張道人一戰,若是你敗了,我豈不是能早些解脫。”

過元君並不惱怒,而是點頭道:“如此倒也說得通,不過本君一發戰帖,苦心宗及鳳湘劍派想必立刻會得知本君在此,便會遣人前來圍殺,這方是你真正用意吧?”

第一百一十九章 南牆回頭,三山俱動

劍中元靈見心思被過元君揭破,不由惱羞成怒,道:“不錯,我正是此意,你待如何?”

過元君卻詭異一笑,道:“此議甚好,只是你卻思錯了一事,自南洲趕到這處,即便元嬰修士自極天之上乘罡風而行,至少也需大半月時日,那時我早已奪了元珠回來,便訊息走漏也是無礙了。”

劍中元靈呆了一呆,他確實未曾想到此節,不禁有些懊悔。

過元君在這具身軀的袖囊之內翻了一陣,找了一沓飛書符信出來,抽出一張,將其餘皆是拋了,便以指代筆,起法力運化靈機,寫下約鬥之言,而後對山中某處高聲道:“本君有一封書信交予你家門主,速來接了。”

神屋山中處處有法壇矗立,上方值守弟子早就留意有人遁空往來,只是礙於對方修為太高,也不過出去問話,聽到對方要代傳書信,三名弟子商量一陣後,就有一人駕飛舟自禁陣內出來,對其抱拳道:“敢問尊駕何人?在下好回去通傳。”

過元君卻是不答,一甩手,把書信往下方扔去,只道:“送到你府主手中便可。”

那弟子猜出不是小事,拱了拱手,就退回陣中,待到了法壇上,拿起手槌,對著懸掛在那處的一隻小鐘猛敲了十七八下,就聞一聲鶴唳,一頭白羽仙鶴遠遠飛來。

那弟子把手一託,道:“山外有書信送與門主,還請鶴仙轉呈。”

那白鶴並不停下,而是自他身前掠過,順勢以長喙銜了書信,再把雙翅一展,扶搖直上,往蒼朱峰飛去。

她飛騰極,只小半個時辰,就到了峰上,落地化一清靈少女,懷捧書信,用清脆聲音道:“景仙師,山外有書信來,說是要交予掌門親啟。”

等了片刻後,景遊自洞中步來,他上來拿書信,先是翻了翻,而後又詢問了幾句,就衝其揮了揮手。

那少女打個萬福,重化仙鶴之身,輕輕鳴叫一聲,就振翅劃空,往下山去了。

景遊轉身入洞,到了正廳中,對著榻上正閉目運功的張衍言道:“老爺,小的把書信拿來了。”

張衍睜開眼簾,不見有什麼動作,那封書信便自行飛起,在他身前開啟。

他把目光投去,卻發現此是一封戰帖,約戰之人言稱願以四枚九黃星珠為注,邀他三日後一戰,只那鬥法地界,可由他來擇選,那落款之處,卻是寫著“鳳湘劍派商清俊”這七字。

看了之後,他一揚眉,輕輕笑了聲,神色之中頗帶幾分玩味。

景遊湊上來,低聲道:“老爺,可有什麼不妥麼?”

張衍撤了法力,任由那信紙落在身前案几之上,言道:“你拿去看了。”

景遊小心取過一覽,卻是奇道:“商清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