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弄錯了,此人不是在月前已被章真人以神通打殺了麼?”

張衍呵了一聲,道:“事後此人屍首卻是莫名失蹤,而今卻來我處下戰帖,豈非蹊蹺?”

景遊露出驚容,道:“老爺,莫非商清俊便是祖師封禁之下那頭妖魔?”

張衍頷首道:“極有可能。”

景遊緊張道:“老爺要應戰?”

張衍眼中浮現一縷神芒,淡淡道:“他便是不來,我也要去尋他,他人在何處?”

“聽聞尚在山外。”

張衍長身而起,看向山外道:“我這便去與他一會。”

景遊道:“書信上言約戰之期是在三日之後……”

張衍冷哂道:“既到我門下,豈能由他說了算?”

他兩袖一擺,隨罡風飄出洞府,再是一晃,就是起了一道劍虹出了山門。

過元君送出戰書之後,還在山外等候迴音。

未有多久,見底下禁陣靈機湧動,本還以為是回書之人出來,可忽見一隻由渾黃氣霧凝聚的龐然大手由下方攀起,向他一把抓了過來,頓時吃了一驚。

忙一側身,強行起遁光向一處躲避,然那大手稍稍一折,又是改抓為拍,仍是襲向他來。

這雙大手望去黃煙滾滾,籠罩數里方圓,遮地漫天,過元君若是此刻駕劍而走,當是能輕鬆避過,怎奈他身邊這把法劍乃是有主之物,運使之時需得其中商清俊元靈配合,方能使動,平常用來飛遁騰掠尚可,可在正經鬥法之時,卻是根本來不及驅使,只得把身一晃,兩道黃光自背後飛起,往上一衝,轟隆一聲,就將大手震破,一抹天光自頭頂傾瀉下來。

他正要縱身穿了出去,這時有十數劍光忽自黃霧之中躍出,從不同方向殺來,其速如疾電飛矢,眨眼就到面前。

他也是措手不及,匆忙之中,使力一催,一粒丹珠飛出囟門,放出黃芒一團,罩住全身上下,把劍光盡數遮擋下來。

還未等他抽手反擊,這時忽然有一股巨力及身,彷彿被山嶽生生壓住,立知是遭了神通鎖拿。幸而商清俊曾提過對方似有禁鎖天地之法,是以早有防備,本命元珠一轉,就將靈機攪亂,而後一起罡風,想要去到遠處,可於此之際,那十餘道劍光卻又糾纏上來。

過元君不得已再次把丹珠祭出,可因此也被拖在了原地,眼看頂上黃霧四面辦法往中間攢和,那大手又要聚籠出來,他也是大感頭疼,心下轉念道:“卻是本君失算了,這人神通法術遠非尋常元嬰修士可比,我眼下這具身軀卻是難以勝他,此是他山門之前,不宜久戰,還是速去為上。”

他也是知機,交手雖是不長,可連對手之面也瞧見,分明沒有戰勝可能,因而把元珠放出,震開飛劍,往下一落,倏忽間急降千尺,落至地表,再化一道黃煙往下一鑽,轉瞬就不知去向了。

他逃去不久,天中靈機一消,黃煙劍光皆是斂去,張衍現身出來,運足目力朝下方掃了幾眼。

對方看來也非庸手,見機不對,便就抽身逃去了。

若是此人從天中遁走,他還有信心能夠追上,可遁入地下卻是不同了,他縱有土行遁法,可許多手段使不出來,反倒對手底細不明,因而不可貿然去追。

這裡一場大戰,雖只短暫片刻,卻也把神屋山諸派驚動,早有人傳告門中。

宋初遠,唐進二人這幾日已被張衍從仙城召回,聞聽訊息,立刻駕遁光飛出,趕來援手,得到得此處後,只見張衍一人獨自飄身在空,來襲之敵已是不見了影蹤,兩人便一同上前,問道:“府主,不知是何人來犯?”

張衍沉聲道:“來敵乃是一頭妖魔,當有附軀奪體之能,你二人傳命下去,這幾日要小心提防,凡我神屋山中修士,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山,如有外使到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