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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氏眼睛頓時一亮:“老爺,可是找到真兇了?是誰?”
花廳裡一片靜默,良久,顧老爺緩緩地道:“徐謹之。”
徐謹之?名字有幾分耳熟,可一時卻想不起來是誰,寶齡迷惑地抬起頭,只見蔣氏已張大了嘴:“徐……徐大夫?怎麼可能?老爺,你有沒有查清楚?”
聽到蔣氏的話,寶齡也不禁凝注,怪不得她覺得名字有幾分熟悉,原來竟是給白氏確診有喜的那位徐大夫!
她忽然記起那一夜,顧老爺曾請徐謹之來仁福堂,徐謹之當時的神情的確有些古怪,確定白氏死了的時候,他幾乎是失了魂一般,驚恐、震驚……一張臉上同時出現了多種複雜的情緒。只是當時她恍恍惚惚,根本無暇細想,此刻一想,也有些狐疑起來,猝然間見到一個死人,難免會受驚嚇,但徐謹之是個大夫,大夫對於生老病死,早已習以為常,縱然心底也有害怕,但不至於當場就失態,難道,這件事,真的與蔣氏無關?真兇是徐謹之?
可徐謹之為什麼要殺白氏?又為何要嫁禍與她?
“老爺。”阮氏已低聲道,“那位徐大夫,與三妹有何冤仇?居然如此。”
好像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一個問題,花廳裡頓時只剩下輕微的呼吸聲。
不知沉默了多久,顧老爺彷彿下了極大的決心般,沉聲道:“這件事本關係到梅珊的名節與顧家聲譽,但我思來想去,若不說出來,怕是會牽連更多無辜的人……祥福!”
一側的祥福叔微微向前進了一步,平日淡定的臉上有幾分為難與尷尬,嘆了口氣,終是低低地道:“太太、二姨奶奶、大小姐,那日徐謹之奪門而去,老爺便有些懷疑,於是叫老奴去查,老奴查到……那位徐謹之徐大夫,原名徐椿,梅李鎮白家村人士,而三姨奶奶,原也是白家村人。”
祥福叔說的隱晦,還是蔣氏機靈,心頭咯噔一下脫口便道:“你是說,三妹與那徐謹之是同村的,莫非……他們原本就認得?”
祥福叔略微尷尬地點點頭:“不止認得,還……”
“還有過婚約。”顧老爺緩緩開口道。
“什麼?”此刻不止蔣氏,寶齡也同時怔住。
顧老爺嘆口氣道:“兩年前,我去杭州,途徑梅李鎮遇到梅珊,並不清楚她兒時曾與誰訂過親事,這件事,我也是幾日前才曉得。”
祥福叔見顧老爺頗為疲憊,介面道:“只是沒想到那徐謹之竟不死心,來為三姨奶奶診治時認出了她,乘機混進了咱們府裡,想偷些東西出去變賣,只是無從下手,只得去浣衣房偷了些衣裳,那日,他本想要挾三姨奶奶跟他遠走高飛,三姨奶奶不肯,於是他一怒之下,順手拿了偷來的那條絲巾……他本是想出出怨氣,見三姨奶奶死了,便逃了出去,誰知在路上無意中撞到要去瑞玉庭看太太的大小姐,他以為被大小姐瞧見了,於是一不做二不休,將二小姐弄昏搬到仁福堂,想嫁禍與大小姐,做完這一切,便回到屋裡收拾東西要走,沒想到老奴正巧去找他,他無奈之下,只得隨了老奴去仁福堂,只是心中驚恐,見到三姨奶奶的屍身更是害怕,所以奪門而逃。”
祥福叔一番話說完,寶齡的眉頭鎖得更緊了,竟是……這樣?
蔣氏已開口道:“祥福叔,口說無憑,這些話,該不是你亂猜的吧?”
祥福叔連忙擺手:“老奴哪裡敢造謠,這件事,可是有人親眼瞧見的。”
寶齡驀地抬起頭,正巧看到阮氏側過臉,用手捂著嘴,似是又要咳嗽,想是坐久了又有些不適,於是走到阮氏身邊,握住她的手,阮氏的手竟是冰涼一片,她不覺有些擔心:“娘,沒事吧?”
阮氏終是忍不住咳嗽了幾聲,抬起頭虛弱地搖搖頭:“沒事。”
那頭,蔣氏已騰地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