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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也要保重身子。”
顧老爺出了屋子,蔣氏彷彿才似有若無地舒了一口氣,理了理衣裳走過來:“沒想到那徐謹之那麼喪心病狂,寶齡啊,是二孃誤會你了,你可別放在心上,二孃也是就事論事。”
寶齡轉過身,淡淡一笑:“二孃為了這件事,怕也是睡不好覺吧?如今事情水落石出,還是去歇息一會吧。”
蔣氏一愣,微有些訕訕然,轉身到門口,招呼了鴛鴦便走了。
寶齡見阮氏這才虛弱地站起來,走過去扶住她:“娘,我陪你回屋?”
阮氏搖搖頭,拍拍寶齡的手背:“不用了,你沒事娘也就放心了,都怪娘不好,要不是娘那日咳得厲害,翠鐲那丫頭也不會來喊你,你也不會蒙了這不白之冤。”
“沒事。現在不是已經沒事了?”寶齡撒嬌般的嘟起嘴,“娘就放心吧,爹那麼疼我,怎麼會讓我被人冤枉?”
阮氏凝視寶齡,半響輕輕笑了:“是啊,你爹不會的。”垂下眼角,“我有些倦了,你也回去睡一覺吧。”
寶齡點點頭,瞧著翠鐲扶著阮氏走出園子,才緩緩舒了一口氣,朝拂曉園走去。剛走出屋子,便被春日灼烈的陽光刺得有些睜不開眼。花園裡綠意葳蕤、春色盎然,那一夜猶如做了一場夢一般,彷彿不曾出現過。
只是,一個鮮活的人就這麼不見了。一路上,有人議論,白氏的屍身停放在斂房中,顧老爺已選好了日子為白氏入殮,棺材是上好的楠木。寶齡記起初見白氏,白氏拉著她的手,笑容親切,縱然都是做作,但當她就這麼走了,寶齡還是覺得胸口堵得難受。
招娣跟上來,一臉的如釋重負:“大小姐,現在好了,沒事了!沒想到那徐大夫看著挺老實的,居然會下那樣的狠手……”
真的沒事了嗎?寶齡望著滿園的春色,心裡忽然不確定。一人從滿園的娉婷中走過,猶如一朵潔白的雲彩。
“大小姐,是四公子!”招娣道。
寶齡怔了怔,剛想轉過身,想了想,卻又迎上去。阮素臣像是知道她會走上來一般,只停留在原地,不動,也不上前。寶齡只好先開口道:“我沒事了。”
阮素臣點點頭,表情並沒有波瀾。
“聽說你去過我爹的書房,與他談了很久,你們談些什麼?”寶齡想了想問道。
“談三姨奶奶的事。”阮素臣略微一愣便開口道,似乎並不打算隱瞞。
“哦?”寶齡挑了挑眉,“你知道些什麼?”
阮素臣搖搖頭:“我只知道,三姨奶奶雖是個女子,但身材高挑,一人若想以一根絲巾置她於死地,必須有一定的腕力,你與三姨奶奶並排站在一起,比她低了一個頭,若真是你,那麼,你必須踮起腳才能做到。人的重心都在兩腳之間,若踮起腳……”
“若踮起腳,力量必定會不可避免的減少,使不出力來。”寶齡眼睛一亮道。
就譬如拔河,這是一項最普通不過的體育活動,寶齡小時候也經常參加,拔過河的人都知道,要想穩住力量,必須將身子往後傾斜,將重力牢牢地凝聚在腿上,讓自己穩若磐石,在利用手腕的力量將繩子往後拉,否則,就算再有氣力,只要重心失去一絲控制,便很有可能腳跟離地,以失敗告終。她心中恍然,卻隨即卻有種說不出來的異樣感。阮素臣說話的時候,一直沒有看她,但卻能清楚的說出來,她與白氏之間身高的距離,彷彿一個人,無需在眼前,也無需做什麼,她的身高,甚至她的一切,都瞭然於心一般。
寶齡微微怔忡地抬起頭,阮素臣側過臉一笑,眼中似有一絲波瀾,卻只是一閃而過,接著道:“我看過三姨奶奶脖頸上的勒痕,從幾道深淺不一的痕跡來看,重心朝上,而非朝下。一個人若是想勒死一個比自己高的人,用力必定會地朝下,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