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付出的精力和時間差異也太不公平了吧。

女生放下手機,正好季圓音也弄好了蘸料,還端著一碗糯米飯,抱歉道:「糯米飯買早了,有些涼掉了,所以我又熱了下。」

「不用這麼麻煩啦,你也快坐下來吃吧。」

話音剛落,桌子上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紀棗原翻面一看……?

竟然是謝夏諺那個傢伙的電話。

她不情不願地接起來:「喂,麼麼事?」

「最後問你一次,要不要搭順風車?」

「最後回答你一次,不要。」

「你確定你可以自己到學校?包括進校門,上樓梯,進教室?」

「謝夏諺你是爾康嗎?」

紀棗原吸一口豆漿,含含糊糊,「羅裡吧嗦的,沒一句重點。」

「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男生重複了一遍她昨天晚上說的話,連諷刺也懶洋洋的,「到時候栽倒在半路不要後悔。」

「老子又不是蔥,為什麼會栽倒在半路?」

小紀同學頓時化身口嗨王者,「想接我你就直說,哭著喊著求我難道我還會殘忍拒絕你嗎?一個男孩子拐彎抹角的你以為就會顯得很高冷很霸氣很神秘嗎?不會,只會顯得忸怩。」

「……」

謝夏諺竟然一時無言以對。

五秒鐘後,他率先敗下陣來:「行吧,我哭著喊著求你行了吧?」

「那我就要拒絕你了。」

紀棗原膽大包天,任性妄為,「我已經跟季圓音說好了,她送我去學校。」

男生的語氣頓時凝重了起來:「你表妹送你?」

「哎呀放心,我有分寸。又不是全世界人民都長著暴躁衝動的反社會人格。」

「要不然還是……」

「不要。」

紀棗原直接打斷了他。

她還吃著油條,嗓音半含糊半軟糯,聽上去像在開玩笑似的。

但措辭卻很認真:「你又不是不瞭解我,我太怕麻煩了。」

「如果真的跟你有麼麼關係,那沒辦法,認了就認了,算我倒黴。」

「可是我們根本就不是那種關係啊。我麼麼都沒做,憑什麼要無緣無故承受你愛慕者們的惡意,我又不是受虐狂。」

……

這一次,電話那端真的沉默了好一會兒。

紀棗原嚥下最後一口油條:「hello?你還在嗎?」

「在。」

男生嘆息道,「抱歉。」

「你可別,跟你又沒關係。我沒罵你哦,我就是想躲個清閒而已。」

「我知道。」

「那我掛了?還有麼麼事要說嗎?」

「掛吧。」

謝夏諺想了想,也不知道是被她的話說愧疚了還是大清早的同情心泛濫,難得又加了句,「路上小心。」

——而紀棗原已經利落地掛了電話。

非常的高貴冷艷。

謝夏諺同學揪著眉頭在家裡沉思了約莫得有十分鐘才出門。

快到校門口時,還偶遇了熟人江宿。

對方一拍他的胳膊:「呦嚯,小謝,今天來挺早啊。」

謝夏諺淡淡瞥他一眼,沒說話。

「這是怎麼的,看上去情緒不高啊,昨天晚上又通宵了?」

「在想一個問題。」

「麼麼問題?說來聽聽,簡單的話哥幫你解決了。」

「我在想,」

男生頓了頓,微蹙著眉,整個語氣十分的厭世和倦怠,「我為什麼這麼受歡迎。」

「……」

「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