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百姓以及官府的三方努力之下,這場無妄的火災也終於完全熄滅,賀難孤身一人去官府配合調查提供證言,又孤身一人出來。

但等他回到舉目破敗的泰平鏢局時,卻發現眼前這亂象絲毫不次於白天那慘烈的狀況……

一頭髮狂的兇獸,正在院子裡肆無忌憚地破壞著自己面前的一切,而所有鏢師都沒有能力去阻止暴亂的發生,只能亦步亦趨地遠遠跟在後面不敢妄動。

“這是……怎麼了?”賀難也驚詫不已,連忙向眾人詢問細節。

七嘴八舌的答案讓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回憶起來,魏潰從大戰過後開始就時不時地出現一些怪異的、暴躁的、近乎不受自己控制的舉動,而這似乎就是線索和答案。

“莫非……這是走火入魔了?”賀難也在不斷思考著種種可能性,而這個詞無疑是頻率最高的一個——但就算想到了又能怎麼樣呢?包括賀難在內,在場的所有人捆一塊兒似乎對魏潰都沒有什麼可以制服的辦法,好在這傢伙的行為只限於鑿牆挖地,只要人不刻意到他面前晃悠,似乎也沒有什麼敵意。

“要不然……就用那一招試試?”賀難的手已經抬了起來,自從親眼見識過嶽浩然將魏潰牢於一隅,賀難就開始不斷揣摩著那招式的精髓——雖然他對於真炁的理解遠遜於神劍前輩,但至少他所負內功的性質是那種偏重於控制的型別。

“別白費力氣了,還是讓我來吧。”一個令人熟悉又厭惡的男中音響起,賀難甚至覺得自己見了鬼。

白無庚,到此一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