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地分成兩隊之後便各顧各任務去了,而老魏倒是沒有留在外院滅火,而是衝進了火場裡尋找著賀難的蹤跡。

參孫的打架本領只能說是普通人的水平,估計能依靠體格優勢壓制原來的賀難,但如今賀難不但透過東方柝的指點以玄門正宗功法打好了底子,更有神兵在手,參孫是戰也戰不過,走也走不脫,二人之間的交手甚至比外面結束的還要早一點,此刻的參孫正被賀難用鐵鏈子五花大綁扔在堂前的臺階上狠狠拷打。

“看來,的確是大勢已去了……”仰躺在臺階上的參孫遠遠地就看到了魏潰那異於常人的身影迫近,就算是他也不由得在心中作此感慨——他其實是黑海商會當中反對與齊駿進行合作的那一派,主張獨立而非依附於人,但隨著合作的時間久了他才發現離開了齊駿這個皇子身份的庇護之後,黑海商會在盛國非但步履艱辛,甚至無處立足,侵吞蠶食之法如今徹底淪為泡影,而他說是為了商會才進行的復仇,其實說到底也不過是因為野心破碎之後遺留的不甘而已吧!

“那對兄弟……都被你殺了?”看到魏潰已經近在咫尺,參孫試探著問道,其實他也沒認為魏潰會回答他的問題,但老魏向來不喜歡撒謊。

修普諾斯為了掩護塔納託斯的撤退而死,這件事也是參孫意料之中,那就說明修普諾斯已經完成了他最後的任務。念及此處,參孫終於要朝賀難宣佈那件壞訊息了:“對了,我還得告訴你一件事兒……以此地為圓心周圍一里的每一戶內,都有至少一個人被困在屋子裡無法行動,所以你要不要去救他們呢?”

此刻拋給賀難的才是參孫真正預謀已久的殺招,無論賀難怎麼做都一定會有錯手,要麼做個聖人去救下那些無辜百姓,眼睜睜地看著關係密切的泰平鏢局化為焦土;要麼揹著自私自利和招災引禍的名頭被人審判良心。這句話原本參孫準備在拖延了賀難一會兒之後用於擾亂對方行動,但他顯然沒有想到自己會在對方手下速敗……最後不得已淪為一個俘虜。

然而,這番話並沒有產生參孫為之一快的效果,魏潰咧著個大嘴不知道在想什麼,而賀難則是眉峰飛舞:“你以為你在幹什麼?在給我出選擇題麼?”

“別再讓自己顯得更可憐了,參孫。”賀難習慣性地把手指插進了頭髮裡,要把長髮往後梳理,但最後卻頗有些尷尬地意識到自己的頭髮現在大概只到脖頸長度:“你根本沒有綁架方圓一里之內的百姓……你以為我是傻瓜嗎?”

“如果這個世界上只能有一個聰明人的話,那有可能是我,但絕對不是你!”說話間,賀難已經把臉貼到了參孫面前,因大笑而扭曲的臉分外誇張,甚至不是一個人類能夠做出來的表情:“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讓那些百姓把所有的事情賴到我頭上嘛!但其實我並不怎麼在乎他們會怨你還是會怪我——他們死也好不死也好其實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但他們不該死,僅此而已。”

“尤其是死在你這種人的手上。”

在旁人看來,賀難的這些話倒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參孫就是這樣被激怒了,他重重地咳嗽了兩聲,伴著冷笑:“所以你覺得泰平鏢局的鏢師該死、還是商會的成員該死?”

賀難從懷裡捻出一些未碾碎的菸葉,就這樣藉著還未被平息的大火燃燒起來,潛蛟噴吐著煙霧:“你以為你跟我是一樣的人?別做夢了。”

“你知道你我之間最大的共性是什麼嗎?我們都是害死你口中這些不該死的人的罪人——但你沒有意識到,而我早就有這種領悟了。”賀難也坐上臺階,手肘拄在膝蓋上,堅硬的骨頭彼此妨礙:“我不會殺你的,至少不是現在……”

說罷,賀難就給魏潰使了個眼色,而老魏相當配合地把參孫弄暈了過去。

…………

直到夜幕降臨,在泰平鏢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