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打仗不是好勇鬥狠,不是兵對兵將對將,這好像每一本兵書上都寫的有吧?”林家仁的機關槍是沒幾個人招架的住的:“話又說回來,戰爭還不就是以己之長攻敵之短麼?”

“我只是想,太史子義是一個如同州牧大人一般信奉道義之人,咱們是不是應該……”

“收復他?倒是可以試一試,不過希望不大而已,從當初他選擇了孫策……大人開始,到現在跟著孫權,無一不說明他基本上算是個死腦筋……”

“怎麼了?”看著林家仁突然卡殼似的停止了說話,呂蒙好奇地問道。

“沒什麼,既然你不想對敵人用計,那麼對自己人用計就應該沒問題了吧?”

“什麼意思?”

“明天起,你就要是個‘死腦筋’了!”

197 橫死

天空中看不到一絲亮光,這裡下著毛毛細雨,天氣陡然間變得悶熱異常。

巡夜計程車卒在營帳內部周邊埋怨著糟糕的天氣,同時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

“嘿,知道麼,林大人來了之後,我感覺呂爺的臉色都不大一樣了!”

“是麼?你從哪看出來的?”

“嗨,今天的晚餐居然有豬肉,你真的沒發覺麼?”

“嘖,你們搶的那麼快,我連血都沒吃到一點!”

“嗯?這麼說你也沒吃到血咯?擦,真不知道被哪個小狗給吸走了,我都算下手快的了仍然沒見著!”

其實,無論士卒們心裡面直罵“謝特”也罷,還是感激今天的晚餐有肉也好,他們都只能是被矇在鼓裡的存在。因為他們即將面臨的就是——倒下。

月黑風高夜,正是巡夜士卒的危險時期,兩人一組的交叉巡邏模式也改變不了他們的處境。此刻正有不明身份的黑衣人靠近他們。

起身、下手、放血。動作一氣呵成,不帶半分猶豫,剛才還在議論的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倒下了。黑衣人們用他們的膝蓋牢牢地頂住士卒搖搖欲墜的後背,以至於他倆的倒下並沒有多大的動靜。

同樣的手法還出現在北營的其他地方,之後便輪到了中軍帳。悄無聲息的,他們潛入到了主將呂蒙所在的大帳,毫不留情地亮出了手中的傢伙,將呂蒙變成了一具死屍,準確的說,是一具無頭死屍。

………翌日。

眼前是聲淚俱下的各級軍官們跪在地上憤恨的神情,在這麼多人的保護下,讓主帥被暗殺了,而且身首異處。作為無法替他收屍下葬、入土為安的部下,只能無助地跪在這裡表達主將的悲憤自責又或者是咽喉顫抖,何其憋屈!

霎那間風吹葉落,帳外的風猶如無形的手,一掌又一掌不斷掌摑自認為無能的傢伙,林家仁甚至覺得耳邊都可以聽到響亮的耳光聲音。

“咚咚咚”,清脆的磕頭聲迴盪在大帳之內,取代了他們的自以為是的耳光,林家仁跪在地上,表情莊嚴肅穆:“子明,以前我總是喜歡跟你說教,總是喜歡叫你‘千里眼怪物’,總是說‘我請客’卻讓你掏錢,總是喜歡一驚一乍地糾正你的三觀……可是,可是現在,我又上哪兒,上哪兒找你,再去尋回我的‘總是’?”

“嗚嗚嗚~~~”聽著林家仁有些煽情的哀悼,呂蒙的部下早已泣不成聲。

“知道麼?其實我很慶幸,一直以來我都很慶幸,主公她能夠擁有像你這樣的良將,是咱們的福氣。只是誰能料道,一向以‘真誠待人’自居的太史子義……咱們連禮尚往來的資本都沒有了啊!我們在此,在此……”

“殺、殺了他!”

“殺了太史慈!”

此刻,他們急需好好地流多點液體,無論是汗水淚水甚至於血水。他急需發洩內心的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