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安大人的道義,將要跟孫權的……”

鏘。一帳激昂。改變的眼神,接下來,只有被長劍指引狠狠地屠宰他人的決意。

“徹、底、決、裂!”

鏘——鏘——鏘。

十數把長劍出鞘的聲音瞬間撕裂了長空。

“徹底決裂!徹底決裂!”

對著呂蒙血染的無頭屍體紛紛再拜之後,這群已經紅了眼的將官們,咬牙切齒,彷彿積蓄了百分之兩百怒氣一般,毅然轉身而去。

…“他們,在做什麼?”

水道如淺湖,盛載著天上猛地擴散開來的雲朵。

彷彿就在一瞬間,雲朵就將太陽的光線遮了個大半。陰影若有若無地壓著大地的這一頭,而那一頭,卻是陽光普照,人聲鼎沸,鼓聲如雷,殺聲震天。

心頭有什麼東西跌落了……

“……天,既然讓如斯虛偽之人活在世上!”

血水灑落一地,就像是肆意的嘲諷和無情的蹂躪,運送補給適才歸來的董襲,已經無語凝噎。

“越是應該悲憤交加的時候,就越該讓自己無情和冷靜,只有這樣,你才能夠,才能夠好好地去報仇。”林家仁背對董襲,不讓他看到表情。

“不!!!大人……道,主公信奉的道還在麼?”董襲熱淚盈眶,臉色通紅,全身的骨節咯吱作響。

“在的,一直就在我們心中的啊!外面計程車卒,莫不與你相同,淚流滿面悲憤交加。”

“那還等什麼?你倒是下命令啊,咱們隨時進盡全力,跟他們拼了!”

這也許就是改革兵制的好處了,沒有命令絕不行動。

一聲令下,必定赴湯蹈火一往無前在所不辭,林家仁是絕對相信的:“相反的,當你越是冷漠平靜,才越是激動難抑。”

既然再也忍不住了,那麼……

對岸,出來檢視情況計程車卒從河邊慌忙跑回來:“來了!他們全都來了!”

“是想發動總攻麼?難道他們不知道咱們人數幾乎是他們的四倍?”太史慈眉毛一挑本能地表示懷疑:“還是說,前日來的那個小鬼,真的是來督戰的?”年輕人果然還是急進啊,就跟當年的我一樣。太史慈自顧自地說著:“今天咱們就要……嘿嘿。”

“來的好,前軍後退,引他們過來,咱們左右夾擊,這些送死的……”

哦?!

太史慈的命令還沒下達完畢,就為眼前的景象而驚呆。

行軍多年,大小戰役少說也是數十,他卻從來沒有遇見過殺氣如此之盛、殺心如此之重的部隊。

就好像……好像他們每一個人,上至指揮者下至小兵的全家,上上下下,盡遭侮辱蹂躪、強x輪x,挖墳鞭屍,而且施暴者還是自己的部隊。否則這爆猛的完全當得上“瘋狂”兩字的部隊,是怎麼回事?

激動、怨恨、屈辱、自責。每走一步,他們就更能深刻的感受到這一切。

“道義何在?!”董襲一馬當先,高舉著呂蒙生前所使長槍,淚流滿面迎風怒吼:“回答我!回答我啊!”一次怒吼,便有敵方士卒應聲倒地;一次淚流,便有更強的一擊守候。

“嘖……”太史慈心感不妙,這股強大的怨念竟然是眼淚所組成!“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呂蒙計程車卒雖然只有三千,少於敵方近四倍,卻爆發出了十倍於己的氣勢與戰鬥力,動作兇狠,殺意昂然,每一次叫喊、每一次動作,上下莫不齊心協力同仇敵愾,他們彷彿在用自己的行動告訴太史慈:我們要將一、切、毀、滅!我們,不、要、命!

198 只用一次

大地震撼,河流晃悠,天空彷彿也在跟著搖動。

數倍於人的太史慈軍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