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師父你去啦去啦!真的,俗世中的修行也是很重要的。說不定還能順手救幾個人。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您這一救該為社會節約多少建築材料啊。大大的功德嘞!”

“……沉煙徒兒。”

“是,師父。”

“你好像很希望為師離開懸圃啊。”

“……因為師父你下懸圃的話徒弟我就可以一起出去了嘛!島上多無聊啊!人家悶了當然就想去外面走走啦,呵呵呵呵……”

“哦,島上很無聊啊。”

“……其實也不是啦,島上氣候四季如春,氣候宜人,除了每天白天要練劍,晚上要打坐,沒有好吃的,沒人陪我玩,沒街可以逛,沒新衣服可以穿,沒小說可以看……咳咳,其實大部分還是很好的,真的。”

“……”

“……”

“沉煙徒兒。”

“是,師父。”

“看來懸圃果然是一個很適合修身養性的地方啊”

“……”

——來個雷把這個王八蛋轟到鬼界去吧!

“師父,您難道打算待在懸圃一輩子不出去嗎?”

碧忽上仙望著少女略顯稚氣的臉龐,清澈的瞳仁裡剎那間有奇異的微光劃過。

“如果可以的話。”

他這麼回答。

玉沉煙氣極反笑:“那好,師父你就繼續待著吧,只是可別忘了你今天說過的話。”我倒想看看你能“宅”幾年!“要是哪天忍不住想出去,可要記得徒弟我啊。”

低頭,咬牙,握拳。

不就是一千頁嗎?我抄!

鬱舒寒專注地凝視著少女氣呼呼的側臉。

很像。

……尤其是剛剛那一瞬。

真奇妙,明明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呢。

或許是那句話造成的錯覺罷。

那個人啊……連模樣都記不清了呢……

男人清冷的唇角蕩起一朵如漣漪般的淺笑,下一個眨眼就已消失不見。

算你狠

翌日。

玉沉煙破天荒的直到下午才到臨遠齋。

用內功逼出蒼白的臉色,再搭上刻意虛浮的步子,玉沉煙一步三搖的走到鬱舒寒的桌前。小小聲囁嚅道:“師父,我今早起來,頭疼腦熱渾身難受,估計是昨天夜裡貪看月色,吹多了風,染了風寒。本來想著睡一覺就好了,結果昏昏沉沉的睡過頭了……”

“——請師父責罰。”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

書桌那頭半點動靜也沒有。

又等了約莫半盞茶的樣子,那邊卻始終一言不發。

玉沉煙估摸著這大概是不打算追究了,便拖著步子慢慢挪到自己座位上。

坐定,研磨,開始抄書。

那邊始終沒反應。

……今兒個這麼好說話?枉費她還想了許多後招,就等著他開問吶。

看這樣子,抄書這件事算是揭過去了吧?——生病了,而且是病了一整天,所以沒抄完是書,這是情有可原的嘛……再說了,整整十遍的《符集》哪,要抄,自然也要等到她病好才抄啊。

如此一來,起碼再能爭取到三天時間來抄書——她是不指望取消懲罰啦,可是至少要有點人□:難道你能在三天內抄完十遍《紅樓夢》嗎?!

抄抄抄!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從劍仙這份好有前途的職業混到免費書童!

說書童都抬舉她了,分明是教鞭下的苦抄課文的小學生……

鬱悶。不想抄了。反正時間還多。

拿出一疊紙,裁成正方形。來疊紙鶴吧。

一隻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