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保,還是為了那個位置,他們只能再下一步棋。”南冥一輕聲在寒夜耳邊分析。

“他們在找寒家的魚符,若能找到,再想辦法蠱惑寒家軍,是皇兄陷寒家於不義,而侯爺把魚符交給了他們,是相信他們能帶著寒家軍救寒家出水火。有寒家軍,他們多了一份籌碼,就算不能讓寒家軍聽命於他們,寒家軍也不會破壞他們接下來的動作。”南冥一繼續說道。

“魚符,在我這。”寒夜慵懶地倚著南冥一,把重量都壓在他的身上。

她從寒辰知暗格裡找到的盒子,裡面放著的便是一塊魚符,以及一張寫著“找聖上”的紙條。

“好。”南冥一摟著寒夜的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好讓她靠得舒服些。

“寧王是會逼宮嗎?別說他動不了寒家軍,還有你在,逼宮只會失敗吧。”寒夜不理解,南元霖若是想借寒家軍逼宮,註定是敗局,“而且無論有沒有魚符,聖上都能指揮寒家軍,蕭將軍不會違背聖上的命令而聽他的。”

“是,皇兄能,侯爺也能,所以,貴妃給皇兄下藥,南元霖要皇兄下詔書傳位給他,他光明正大地坐上那個位置,寒家的兵權遲早也是他的,他只要他光明正大坐穩那個位置,而我與寒家軍都不帶兵反他就行。”南冥一輕聲說道。

“下藥?我看聖上挺清醒的。”寒夜挑了挑眉,她才進宮見過昭德帝,不像是中毒的人。

“貴妃在皇兄的羹湯中下藥,皇兄已經開始在他們面前變迷糊,假裝中藥,只是皇兄雖有防備,必不可少的還是喝下了一些。”南冥一溫柔地解釋道。

“回頭我進宮給聖上瞧瞧,給他調解藥,”寒夜嘆了口氣,看了看南冥一背上的藥,扯過一旁桌案上的衣服,披在他身上,“你們京城裡的人,活得太累了。”

“我等著阿卿把我綁走。”南冥一輕笑,摟著她的手收緊了些。

“你現在穿上衣服,我們馬上就走,不管那幾個老頭了。”寒夜點點頭,伸出手指戳了戳南冥一的肩膀。

“好。”南冥一點點頭,扯過一旁的裡衣就要穿上。

寒夜調了個位置,把玩著南冥一脖子上掛著的小狐狸玉佩,嫌棄道:“你哥明知道寧王沒那個本事掀起波瀾,就不能直接把人綁起來關著嗎?非得陪著他玩這麼一出,而且,你們知不知道寧王有病?他情緒上該是有問題,但我沒和他接觸過不是很確定。”

她第一次在國公府見到南元霖,就覺得他有點不對勁,不只是因為陰鷙,雲行也時不時一臉陰鷙,但二人給她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在南元霖的陰鷙下,似乎壓制著一股他會不可控的暴虐。

“知道,所以皇兄已經放過他幾次了,那畢竟是他兒子,”南冥一嘆了口氣,怕寒夜冷,把身上的衣服往寒夜攏了攏,“皇兄此番想看看南元霖為了那個位置會做到什麼份上,若是……便不會再顧慮父子情分了。”

“沒事找事,”寒夜翻了個白眼,把南冥一推開,站起身來,“困了,我要走了。”

南冥一伸手拉住寒夜的手腕,可憐巴巴地望著她,“阿卿,去哪?我疼。”

他悄悄去過之前寒夜帶他去的暗影閣據點,可是已經人去樓空,並沒有見到寒夜,但他也沒有再去找寒夜的躲藏之處,知道她也惱了他,不想見到他。

若不是他反應快,那塊玉佩那日她是會再奪了去。

若再被她奪走了,她再也不會給他了。

“疼就去找你哥,是他打的你,還打得那麼狠。”寒夜無奈地看著南冥一,嘆了口氣,“你哥滿城通緝我吶,我不能留在這。”

“我這比任何地方都要安全。”南冥一握著寒夜的手掌,扣著她的手指。

“乖,有時間我就來找你。”寒夜唇角微勾,抽出被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