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兩次都有阮逸塵在場。這兩人看似關係很好,好到紀玉堂總愛拿阮逸塵說事兒,就像她跟葉子似的。好的沒話說,但損起對方來又都不留情面。這兩人看起來就像這種情況,可是燕清婉根據多年察言觀色經驗判斷,覺得其實這兩人關係很微妙,沒有表面上那麼好。紀玉堂似乎總在找機會給阮逸塵穿小鞋兒,而阮逸塵呢?表面上不爭,暗地裡有沒有,卻誰也說不準。

這種情勢,倒是折射出了另外一層關係——阮家跟紀家的關係。

這兩家應該只是合夥製造了一個假像——他們已結盟抑或將要結盟的假像。而實際上,他們之間或許還沒有一個共同利益可以牽制對方。

而岑夏的出現,則是又引出了另外的一條線路——岑家是阮家的後路,換句話說,是暗盟。

白嵩啟跟葉子岑夏聊得有聲有色,突然瞥見了在哪兒吃菜的清婉,才發覺她打進了這個包間就沒說過一句話。阮逸塵也只是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吃,沉默不語。

“咳……”白嵩啟乾咳一聲,開了口:“清婉啊!你也不說句話,這是還為以前的事兒生氣呢吧?”

清婉聽及此,停住了筷子,抬頭看他,卻不接話。

白嵩啟也會給自己打圓場。

“啊!這個,清婉啊!以前呢,是我們莽撞冒犯了,你看這不都過去了嘛!這樣,今兒個哥就給你賠個不是了,你就宰相肚裡能撐船,別計較了好不?來,我自罰三杯,給清婉妹妹賠罪哈!”

他說著,真就倒了三杯酒,“咕咚咕咚”地一口氣兒全乾了。

放下杯子,卻見清婉還是沒表情。白嵩啟於是嬉皮笑臉地問道:“清婉,你要是不過癮,哥就再喝三杯?”

清婉一聽,心道我過的哪門子癮?本想不理他繼續繃著臉吃菜,卻不料沒憋住“撲哧”一聲笑出來了。

白嵩啟一見,知道這個結算是解開了,臉上的笑意也隨即添了三分:“哎!這就對了嘛!你是沒見,剛才逸塵看你不高興,嚇得連菜都不敢吃。”

這話一出口,只見燕清婉臉接著變了。

翻臉比翻書都快,白嵩啟算是真見著了。他無辜地看了阮逸塵一眼,那意思是“兄弟哎!你這茬兒哥哥管不了啊!自個兒看著辦吧”。旋即,他又對清婉道:“今天這事兒多謝你跟葉子,這樣,以後,咱就不見外了,你和葉子就跟小夏他們一塊兒叫我‘二哥’吧!咱就算一家人了。”

說著,他就獻殷勤地給清婉夾菜,嘴裡還唸唸有詞:“來!清婉妹子,多吃菜,長高個子。”

這一句,說得清婉又不淡定地笑了。她發現其實白嵩啟這人很可愛,話多,又很幽默。也不好光晾著他,於是細聲細語地回到:“謝謝二哥,二哥也多吃菜,身體棒棒的。”

那模樣,真是伶俐可愛極了。

葉子從旁邊看著這倆人,特別扭。尤其是不撒潑的燕清婉,她覺得特不適應。

“靠!你們倆合夥去賣醋得了,老孃都倒牙了。燕清婉,你給老孃正常點兒。”

“你大爺的!蘇南葉,你說這麼多話也不拍消化不良,喝點兒水,別噎著!”

眼看著這兩人就要開火,岑夏趕緊出來調停:“你們倆啊!不吵架就難受,都少說兩句,吃飯吧!”

阮逸塵卻是一直沒開口,他是明白,燕清婉跟白嵩啟那疙瘩算是解開了,他這兒的,那是菜刀剃頭——懸。

他也會給自己找事兒幹。

清婉低了頭在那兒猛吃,他就拿了筷子給人夾菜。結果人家燕清婉還不領情,盤子裡他給堆得滿滿的,人就是不吃,依舊自個兒夾了自個兒吃。

阮逸塵也較上勁了。

不夾菜了。

燕清婉的筷子伸到哪兒,他的筷子就跟著擋到哪兒。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