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香紙去西山祭奠。

回家卻見阮逸塵黑著臉坐在客廳裡:“幹什麼去了?”

語氣不善。

“沒什麼,外面走走。”

“走走,拎著香燭火紙走走?”

見男人說話陰陽怪氣的,她也火往上撞:“拎香燭火紙犯法啊?我還沒問這麼多天你幹嘛去了呢,十天半月不露回面兒,憑什麼你一回來就挑我的不是?”

看她伶牙俐齒的樣兒,阮逸塵氣得劍眉一凜,隨手將一疊照片摔在清婉臉上。

她撿起,不禁怔忡。分明是那天下午孟潮生跟她道別的情景,卻因拍攝角度選的刁,無端的就使照片上的兩人有了說不清的曖昧。

“喲,阮公子,好手段啊!拍的不錯嘛,哪兒請的攝影師啊,鏡頭抓的都這麼準!”

她明明就有些心虛,此時看他氣得臉兒青,卻變得理直氣壯了。

阮逸塵瞪著她“騰”的站起身來,一步步逼到她面前:“燕清婉,你太讓我失望了。你知道嗎,你見完孟潮生那天晚上,大哥就把這照片兒給我了,當時我問你下午幹什麼去了,你在電話裡跟我說的什麼?這些天我一直給你機會等你解釋,可到現在你都不知悔改。”

“悔改?”她冷笑,“當時是誰說尊重我的選擇,不干涉我的自由?這才多久,自己說過的話就忘了?”

“我是說不干涉你的自由,可我沒說由著你揹著我去會男人!”

“會男人?”她眉毛一挑,“你怎麼不說我偷漢子啊!”

“你……”阮逸塵氣得揚起手來。

燕清婉眼都不眨地看著她:“你打啊!打完了我們各奔東西,我馬上就走,省的你說我給你帶綠帽子!”說著,淚花兒就往下掉。

那話刺得阮逸塵難受,雖然心裡窩火,可手還是沒捨得打下去。

她扭頭就要出門,被男人一把拽住:“你走什麼,這房子是你的,要走也是我走!”

說完,轉身,“砰”地關上了門。

她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晚上,葉子見燕清婉提了一包行李進門,又見她雙眼紅腫,忙問發生什麼事兒了?

清婉扔下東西,抱著葉子又是一番痛哭。

“靠,就為這麼點兒事兒你倆就鬧分手?”聽完整個過程,葉子直撇嘴,“我說燕清婉,他那是吃醋,你還故意刺激他,不跟你急才怪。你也是,解釋清楚不就得了,非得彆扭。你們倆啊,真是前世的冤家。”

其實清婉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被葉子這一說,心裡反倒更不是滋味兒。可她是那麼傲氣的人,明明錯了,也咬牙挺著到死嘴硬。

一連好幾天,她都少呀寡語,悶悶不樂。

葉子勸了幾次,說去找阮逸塵,好歹服個軟也就結了,可她就是充耳不聞,一頭犟驢。

岑夏和席萌萌也來問,說你們怎麼了,清婉就咬牙切齒道:散夥兒了,以後別提他!

那兩人聽了,也是嘆氣。

直到這學期過完,都放暑假了,她跟阮逸塵之間也沒見有好轉的跡象。

七月裡,熱浪陣陣,最近經濟市場頗不景氣,小範圍的經濟危機開始出現。

可她們的日子,該怎麼過,還得怎麼過不是?

其間,還去飛機場為喬如送了場別。她一直以為,像陸子謙跟喬如那麼情投意合的男女,會早早的步入婚姻殿堂,然後相濡以沫一輩子。可是,最後,卻是喬如淒涼的離開,她說,他沒感覺了。

燕清婉終於想通,把孟潮生的那張晶片交給了“先生”,可老人並沒接受。很久之後,她都記得老人當時義正詞嚴的面容,他說孩子,其實我一坐上這個位置起,我就預料到了,將來我會有什麼結局。我知道,自己遲早有一天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