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淡收場,可我從始至終,都不後悔,我問心無愧。這東西你好好收著吧,我之所以不要,是因為它只能讓我自保,而對黎民蒼生,卻沒什麼實質性的好處。可我用不著自保,一旦我退下去,手上就什麼權利也沒有了,對誰都夠不成威脅,他們沒必要再對付我。反倒是你,姑娘,你是個人才,卻趕不上好的時機。留著這東西,將來或許對你有利。

燕清婉終於想通了政客與政治家的區別。政客永遠都是為自己爭名奪利,而政治家的出發點,卻是黎民百姓。她想自己雖然足夠聰明,氣度卻終究不夠,因此自己也不過區區政客。

葉子的肚子已經四個月大了。

一天下午,和岑夏席萌萌一起,饞著葉子去商場買孕婦裝,然後又冤家路窄,碰見了安雅若。

據說她跟阮逸塵最近又搞一塊兒了,燕清婉早就知道,卻是耳不聽為淨。

“喲,這不阮公子的心肝寶貝兒嗎?怎麼,你男人沒陪著你?”那酸樣兒,清婉摩拳擦掌過去就是幾巴掌。

“安雅若,拿你當人的時候,你最好走人道好嗎?”她斜睨鳳眼兒,一嘴的尖酸刻薄,“別和我裝你活得多精彩過得多幸福,你有那資格嗎?不就阮逸塵又發善心把你回收利用了嗎,多大點兒事兒!賤人永遠是賤人,就算經歷危機了,你也貴不了,少在我面前晃悠,看見你那張二五臉,老孃就想弘揚祖國粗口文化!”

這一串兒跟連珠炮似的,嗆得安雅若同志直接沒了下文也不敢還手。可她從來不是善罷甘休的人,雖然臉兒綠了轉黑又變白,卻還是堅守在戰鬥崗位上。

“喲,看不慣你別看啊,你讓我走我就要走嗎?以為自個兒是誰?”

“你這種傻逼就像南方的農作物,一年三熟,都不帶歇氣兒的。得,自己擱這兒裝吧,看在傻逼的份兒上,也不說你什麼了,葉子,萌萌,岑夏,咱撤吧,不跟這種人站一塊兒,掉價!”

然後四個人就走了,安雅若給氣的兩太陽冒火七竅生煙,好懸沒改了拔火罐兒。

其實這算輕的,燕清婉猜到上次葉子被退學的事準是她搞的鬼,可現在沒騰出功夫來收拾她,所以暫時也就練練手勁兒過過嘴癮完事兒。

或許是下午比較痛快吧,晚上三個姑娘加一個孕婦非要去K歌。四人似乎很久沒這麼盡興了,直到深夜才退場。

夜風吹得比較爽,一看離宏嘉麗園也不算太遠,所以她們一路步行往回去。路上,正碰見一個喝的醉醺醺的女人,被兩個混混模樣的男人架著往某個方向走,那倆男人邊走還“小姐姐小妹妹”的便淫聲浪語不斷。四人皺下眉頭,想走得快些,可經過那三人面前時,燕清婉卻愣住了。

那個喝醉了的女人,竟是江月玲。看見她難免就想起了孟潮生,頓時停住腳步。

“清婉,你幹什麼去?”岑夏小聲驚呼了一句。

燕清婉並不理會,走過去攔住了三人的路。

“喲,小妞兒,你也想跟哥哥們玩兒去啊……”一個男人目光猥瑣地踅摸她。

“放開她!”她只這麼冷冷一句。

倆男人並不買賬,反“嘿嘿”地奸笑,其中一人便大膽地走過來,手要往她身上抹去。

“啪!”她一個巴掌甩過去,男人給打愣了。

“我草!”對方頓時明白過來,罵句粗口就要動手,燕清婉也沒含糊,撿起路邊兒上一塊磚頭就給那位開了瓢兒。

那人一個趔趄倒在地上,隨即捂著血淋淋的頭爬了起來。

“識相的滾,不然我保證你們在這片兒混不下去。”她邊說邊丟下磚頭,撣撣手上的土,“這片兒都歸豹花兒薛超管的吧?正好他家離得不遠,要不現在就把他叫來?”

那兩人一聽便知道這位得有些來頭,雖心裡有火兒也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