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稱,不能叫號。”纖嫋看著“沁古齋”三個字,“不如我就號‘沁古居士’如何?”

“沁古居士?甚好,甚好。”弘晝笑了,“那我豈不是要號一個稽古居士?”

“正好,稽古居士和沁古居士。”纖嫋笑了。

正其樂融融的,纖嫋忽然看到角落裡面香玉正在擦花瓶,心裡頭不爽,想著什麼時候不打算偏偏這個時候過來,怕不是就是想來勾引男人吧。那個花瓶是汝窯瓷,異常珍貴,是以前明朝宮廷裡面的,異常珍貴。整個韞襲苑很難有一百兩銀子以下的物品,就算是一個普通的燭臺,都需要尋常百姓幾十年辛苦勞作才能買到。韞襲苑格外奢華,香玉剛進來的時候就眼花繚亂,知道這裡每一件物品都價值不菲。臥房裡面的茶几是百年紫檀木,忽然纖嫋看到上面的刮痕,頓時有了文章。

“好端端的桌子怎麼壞了?”纖嫋走過去撫摸著刮痕。

“我看看。”弘晝走過去,“是挺可惜的。”

“香玉,你打掃的時候可有看到?”纖嫋問。

“回主子,奴才今日才到這裡面打掃,還沒有擦到那裡。”香玉道。

“那你不就是打掃不周嗎?這麼厚的灰,倒把我的袖口弄髒了。”纖嫋埋怨。

“好了,她也忙不過來,一會兒叫她把衣服洗了將功贖罪吧。”弘晝道,“這桌子壞了,我叫人給你換一個好的。”

“這好端端的桌子怎麼會壞?琅玕和玲瓏是我身邊人,自然不會去破壞,怕不是有些人看不慣我故意拿我的桌子出氣吧!”纖嫋看著香玉,“你說是吧?”

“回主子,奴才不敢!”香玉馬上跪下。

“不是你還能有誰?”纖嫋生氣。

“好了,你下去,別惹嫡福晉生氣。”弘晝示意香玉出去,又握住纖嫋的手:“你這指甲那麼長,怕不是不小心刮壞了吧。”

“這就開始袒護她了?”纖嫋怒道,“看著她我就心煩,你不幫我反而幫她!”

“你別無理取鬧好嗎?”弘晝終於有些忍不住了,“我向你保證,我對你絕無二心,不要總是猜忌別人。你這是不信任我吧?”

“我哪敢不信任你?我就擔心又有哪位妹妹絆住你的腳。”纖嫋開始賭氣,“你若是有納妾之意,知會我一聲便是,我這個當姐姐的自是不會虧待她。”

“給你講一個故事吧。”弘晝本來先要和纖嫋吵起來,又想到完顏氏的囑託,還是心平氣和下來:“明朝初年的時候,有一位大臣叫常遇春,被封開平王,為明朝立下赫赫戰功,然後朱元璋就賜給他幾個美人,偏偏他的妻子吃醋,常遇春對幾個美人便只受不用。有一次一位美人給常遇春端來補湯,因為常遇春多看了她幾眼,於是那夫人就將那美人的手砍下來。很快朱元璋聽說了這件事,就把他的夫人召進宮來,次日上朝的時候就賞給大臣們每人一碗渾濁黏糊的湯,並說這是‘妒婦湯’。等常遇春回到家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夫人就是那碗湯的原材料。”

纖嫋本來膽子就小,又剛剛看過凌遲,如今還心有餘悸,聽說了“妒婦湯”的故事,心裡面十分害怕,但是仍然強裝鎮定。弘晝明顯看出來纖嫋在吃醋賭氣,也知道她善妒的原因,也不責怪,又講了一個故事:

“房玄齡聽說過吧?他有一個妻子盧氏,房玄齡害怕又敬重。有一次房玄齡請求唐太宗下旨讓盧氏不再生氣,但是唐太宗卻送過去兩個美人,又讓皇后親自勸說盧氏。你猜怎麼著?盧氏面不改色,毫不動容。唐太宗生氣了,一個選擇讓她不再妒忌,一個選擇就是死路一條,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唐太宗讓太監端上來一杯毒酒,盧氏一飲而盡,可是裡面竟然是醋,於是就有了‘吃醋’這說法。唐太宗感覺很震驚,但是也放過了她。但是你可知道,人家有妒忌的資本。有一次房玄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