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聽說過程之後,他完全放棄了保人的念頭——尼瑪,你自己作死,怪不得我。

擱給我是曲勝男,也饒不過你啊。

事情查明瞭,但是……還不算完,這四人目前還都在城南捕房關押著,這麼坐視,顯然不能令曲勝男滿意。

褚三仔細想一想,一咬牙,“走,跟我去城南容納所!”

容納所就是那個關押了三四百人的大院子,隨著大典臨近,外來的人逐漸多了,不守規矩的也就多了,而捕房大力抓治安,容留的人多了,要有一個容納所。

褚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後半夜了,聽說他要保人,值班的捕快連連搖頭,大半夜的不能保人,你想保,起碼要有一個捕頭點頭才行。

褚三也不敢強求,只能將馬車停在院子門口,半睡半醒中熬過了這一夜。

第二天辰初,才有捕頭來這裡走一圈,聽說褚三要保人,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這件事是朱捕長過問的,你要保人的話,讓府房大老闆張曉宏發話吧。

褚三也已經知道,李永生昨天是被朱捕長保出去的,其中還有朱塔任家的人露面,這時候他哪裡敢再請張捕長露面?

張曉宏一旦知道,面臨的是這種級別和數量的對手,估計撕了他褚老三的心都有——其他人也就算了,曲勝男真的太可怕了。

那這樣吧,我們見他們四個一面可好?褚三和和氣氣地跟捕頭商量,又悄悄塞過去兩個金錁子——你總不會以為,這時候我們敢搶了人跑吧?

捕頭不收金錁子,也不想放他們見面,但是他真惹不起此人,所以就表示說,你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就好,見一面就行了啊。

為了保險起見,他還召了七八個自願者圍過來——你要是敢搶人,傷了自願者,張曉宏也不保住你!

令他們吃驚的是,褚三見了這四人,連招呼都沒打,一抬手,四五個混混就衝上去,手執鐵棒,將四人的腿骨打折。

領頭的齙牙,更是被褚三一抬手,戳瞎了一隻眼睛,“老子讓你有眼無珠!反正長著眼睛也沒用。”

“喂喂,搞事?”捕頭著急了,“你知道是慶典期間嗎?”

“這位差大哥,他們惹了不該惹的人,”褚三拱手一抱拳,淡淡地發話,“先略施薄懲,表明我的態度……現在我能保人了嗎?”

捕頭很堅決地搖搖頭,“說了你不能保人,就是不能保,你下如此重手,我得考慮把你也扣下才行。”

“差大哥,行個方便,”褚三又一拱手,“我是帶人去見李永生的,午前帶不到,我就要亡命江湖,但是走之前,我可以快意恩仇一下。”

直到這時,他也不敢報曲勝男的名頭,一來是曲老實在太可怕了,二來他在道上行事,招惹的仇家也不少,萬一有人聽到這訊息跳出來,那後果他根本不敢想。

捕頭聽到這話,眉頭一皺,“你是在威脅我?當我沒有留影石?”

“我不是威脅你,是我不想死!”褚三苦笑一聲,“你幾曾見我褚三這麼好說話?你這樣的,平時我都不放在眼裡,現在我求你了……留一份情面,日後好相見。”

捕頭看著他,若有所思地發問,“李永生真有那麼狠?”

“比你知道的還狠,”褚三嘆口氣,“給個面子……行嗎?”

“我去問一下,”捕頭轉身走了。

他想打聽昨天事情的經過,真的太簡單了,隨便一問自願者就知道,是李永生表示先放過齙牙一行人。

那他就有了決斷,收了褚三兩百銀元的保金,完成手續之後,將人放了——那兩顆金錁子,也值兩百銀元,反正他沒收,就算出錯也不是大事。

而且他考慮,褚三就算行苦肉計,戳穿眼睛總假不了,十有八九,真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