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本修生吃定了。

褚三想的根本不是簡單地戳瞎眼睛,想讓曲老滿意,不死一兩個人怎麼行?

將四個人帶出來之後,他考慮一下,“手腳打斷,手筋腳筋挑了,帶給李永生。”

“三爺,”齙牙撕心裂肺地叫著,“我可從來沒有失了孝敬,我不服!”

“你做花賬,當勞資不知道?”褚三冷笑一聲,“這都是小事,千不該萬不該,你眼瞎……天子腳下,隨便逮個人,你就敢欺負?勞資差點被你累得把命丟了!”

“行了,”軍師出聲了,“若不是等著讓李永生髮落你們,你們就可以去護城河求大道了。”

“三爺,”一個嘍囉高聲叫了起來,“保我手筋腳筋,我有話跟李永生說,若是他不滿,我自投護城河求道,您給我一個機會。”

“機會?”褚三氣得哼一聲,“老子還會給你們禍害我的機會?我跟你們說過多少回了,順天府不是隨便什麼府城,這是天子腳下!”

這嘍囉卻是心思機靈的,見他沒斷然拒絕,馬上就又說一句,“我知道李永生想要什麼。”

“那行,”褚三一指他,“你例外,其他人……行了規矩。”

褚老三也是頭疼,不知道該怎麼跟曲勝男交差,見有人自告奮勇,他倒也不怕嘗試一下——大不了那廝跳護城河。

其他三人,就是那樣了,手腳打斷,各種大筋割斷,然後馬車直奔李永生寄宿的客棧——他在五道坊地區住宿,哪裡瞞得過這些人?

四人被塞在馬車裡,不能示眾,畢竟是大典時期,太有礙觀瞻,太不和諧了。

不過他們趕到的時候,李永生已經退房了,褚三頓時又是一陣抓瞎——臥槽尼瑪,我總不能帶著這四個人去找曲勝男吧?

總算還好,客棧的小二知道李永生去哪兒了,不過他支吾了好一陣,直到軍師丟給他一塊銀元,他才說出了去向。

怪不得他不敢亂說,前來接人的,是朱捕長的馬車,順天府總共三輛,做店家的,哪個能不知道?

褚三聽了之後,心裡又是一涼,朱捕長不但保人,還接人出去,這尼瑪李永生,難道是今上失散多年的兄弟不成?

不過既然知道人是朱捕長接走的,那麼接下來找人也很方便了。

半炷香的時間,他們就尋到了李永生的去向,合著就在不遠處一個弄堂裡,那裡有一個獨門獨戶的小院,朱捕長的馬車還停在旁邊。

褚三趕緊催著馬車過去,結果走到門口,裡面聽到外面喧囂,走出來一個女捕快。

一看到幾個明顯不是好人的傢伙,女捕快明顯地怔了一怔,然後冷笑一聲,“好啊,居然追到這裡來了。”

“這位姐姐,”軍師趕忙上前解釋,這一撥人裡,也就他長得還像個正經人。

那女捕快根本不理他,直接抬手關門,“你們等著。”

不多時,院門再次開啟,朱捕長冷著臉走了出來,她一眼就認出了褚三,咬牙切齒地低聲發話,“褚老三……你有種,今天你給我衝過這個門,老孃絕對親手弄死你。”

“朱捕長,我哪兒敢啊,”褚老三苦著臉連連拱手,“我是給李永生交待來了……”

他有意無意地看一眼身後的馬車——您懂的。

朱捕長的臉色這才好了點,她身為捕長,對這些道上的人如何行事,也非常清楚——那馬車裡肯定有些有礙觀瞻的東西。

擱在平時,她可以勒令人盤查馬車,但是這會兒她也不願意多事,只是冷冷地一哼,“我不管你怎麼想的,老老實實在門口待著,若是敢喧鬧,休怪我無情。”

“可是……”褚三聽得頭皮發麻,忙不迭地喊一聲,“我這無論如何是午前過來了。”

午前?朱捕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