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的。”

“扯淡不是?”公孫未明冷哼一聲,“我看到別的路就不錯,越到縣衙門口,路就越糟糕。”

“呵呵,”李永生笑了起來,“是告狀的人太多,把路踩壞了吧?”

“幾位,玩笑不能這麼開,”方縣丞一聽急了,忠義縣雖然偏遠,官員也是有考評的。

告狀的人太多,這叫什麼屁話?

若不是來的人來頭太大,修為也高,他真有心狠狠教訓對方一下。

所以他只能委委屈屈地回答,“縣衙門口弄得太乾淨,豈不是鼓勵人們進來?須知有很多事,是可以告狀也可以不告的,若是能無為而治,豈不是更好?”

李永生等人聽了,忍不住齊齊一笑——這裡的官員還真是有想象力,專門不修縣衙門口的路,以達到阻礙大家告狀的目的。

方縣丞見他們不以為然,就越發地急了,“路不好走,我們縣衙裡的官員最難受了,真的,如此處置,還是為了息訟。”

秦天祝笑著點點頭,“不用解釋了,你這個話我們信。”

這話真的可信,因為中土國就不鼓勵打官司,民間很多糾紛,都是透過宗族和鄉老來協調的,一般從道德層面,就約束住了種種不好的事情。

當然,誰若是真的受了委屈,也可以去衙門申告——哪怕衙門面前的路並不好走。

縣衙門口的大操場,就很平實了。

眾人來到縣衙裡,衙門也不大,正堂也是土坯房,比其他的平房高出一尺,不過也相當地破敗。

縣令不在,縣丞直接領著眾人在大堂落座。

趙欣欣四下掃視一眼,眉頭一皺,她實在忍不住了,“這便是縣衙?如此破敗,也是為了息訟嗎?”

方縣丞抬手一拱,沉聲回答,“本縣以忠義得名,千年前縣誌便有記載,縣衙若強過孤老院,縣令可上庸官錄。”

秦天祝聞言,訝然發話,“千年前,那豈不是前朝的規矩?”

前朝的規矩,你在本朝沿襲,這樣真的好嗎?

方縣丞微微一笑,不以為意地回答,“舊朝尚可以做到,本朝官員,莫非還差於他們?”

“咦,”趙欣欣訝然地看他一眼,“你這話說得倒是不錯。”

不止她驚訝,李永生更是感慨良多:這話讓地球界某國官員聽到,還不得活活地愧煞?

錯了錯了,不可能愧煞,那些人連廉恥之心都沒有了,便是慚愧,也是裝出來的。

要不然的話,怎麼可能那麼多的地標性建築,都是官衙呢?越貧困的地方,越是如此。

那些富麗堂皇的官衙,還真的不如這土坯房,更讓人敬重。

趙欣欣頓了一頓之後,再次發問,“如此鄙陋之處,衙門的體面何在?”

這話問得煞是誅心,你們想博好的官聲,好歹也得差不多點,官衙太不成體統,也是給朝廷臉上抹黑嘛。

方縣丞愣了一愣之後,才出聲回答,“正堂……比其他房高一尺,旁人也認不錯啊。”

認不錯……李永生對這個回答,簡直是無語了。

官府衙門應該保持適度的威嚴,這是可以理解的,但人家也只是房高了一尺。

正經是某些自稱公僕,號稱為黎庶服務的官員,反倒將自己的服務場所搞得威嚴無比,不但震懾了宵小,連服務物件也震懾了,真正的掛羊頭賣狗肉。

“老方啊,你這話說得卻是不妥,”秦天祝笑嘻嘻地發話了,“你應該說,敬重在心裡就行了,何必拘泥於形式上的體面?”

“那種話,是縣尊大人該說的,”方縣丞也笑了起來,“不過,這是千年的慣例了,我們也沒覺得有什麼值得誇耀的。”

趙欣欣也只是稍微有點驚訝而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