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分收入,酒店也就穩穩的站住了腳。

劉軍墾沒有跟萬海泉客氣,都是兵團人,實實在在就行。

倒是那個石磊,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讓人感覺不舒服。按說劉軍墾一行人是來幫助他們的,不知道這個石磊是啥意思?

萬海泉似乎對這個石磊也有意見,只是不知道為啥卻沒有說他,按照兵團人的作風,上級對下級有什麼不滿都是直接罵的,那樣才是不當外人,只是不知道王海泉的隱忍究竟是為啥?

晚飯後,幾個人就在餐廳分手了,今天到了這裡已經是傍晚了,囑咐他們好好休息,萬海泉也告辭回家了。

石磊這次倒是沒缺了禮數,吧他們送到了房間,然後握手跟劉軍墾告別,臉上難得的擠出了一絲笑容。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劉能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這傢伙似乎不怎麼歡迎咱們啊?”

樓軍墾沒說話,這邊的情況他也不瞭解,本身就是帶著任務來的,又不是為了某一個人。什麼態度對於他無所謂。

洗漱了一下,都是年輕人,這麼早睡不著,幾個人相約著去街上轉轉,石河子的夜晚還是很熱鬧的,可惜這是冬天,因為太冷,所以街上人也不多。

因為屬於純粹的兵團城市,這裡做小生意的民族人很少能看到,倒是有一些兵團人自己擺的小攤。

不過北疆人的飲食大同小異,而且這裡的東西也沒辦法跟軍墾城比,所以也就沒有引起他們什麼興趣。

劉能感慨了一句:“這裡發展的似乎有些慢啊!”

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響起:“這裡最繁榮的時候,還沒有你呢,口氣咋這麼大?”

扭頭看過去,只見一個穿著老式羊毛軍大衣的老頭正在路邊擺著個燒烤攤,只不過因為天冷,也沒有客人,他自己坐在燒烤爐前烤著手。

老人的面板粗糙而黝黑,皺紋密佈,顯得十分蒼老,但聲音洪亮,體格也顯得非常健壯。

劉軍墾幾個人都是好孩子,並沒有因為老人的不禮貌而生氣,反而停下來問了一句:

“大爺,這麼冷又沒人,怎麼還在這裡擺攤啊?”

老人爽朗的一笑:“在家也是閒著看電視,還不如在外面待著,這點冷算什麼?當初剛進疆的時候,我們連棉衣都沒有,也不都熬過來了?”

劉軍墾突然來了興趣,問了一句:“大爺是第一批進駐石河子的人嗎?”

大爺點點頭,臉上露出沉思之色,似乎沉浸在了那段歲月裡,然後才突然醒悟一般笑了笑:

“老嘍,喜歡回憶了,這石河子城的每一塊瓦,都是我們一點點壘起來的。”

路軍墾招呼幾個人坐下,朝老人說了一聲:“大爺,來二十串紅柳大串,有酒沒有?”

剛才因為是公務接待,酒喝的不多,這一會兒,劉軍墾突然來了酒興。

老人一聽他們要吃烤串,立馬也興奮起來,說的是沒事出來賣呆,但是咋可能不希望有生意?立馬把碳火吹旺,二十串小臂長的紅柳大串立馬擺在了烤爐上。

然後,又拿出兩瓶簡裝的高粱純一笑:

“你們運氣好,正好軍墾城的戰友給我寄來了兩箱酒,我喝不了那麼多,就拿出來了。”

劉能剛才被他懟還有些氣呢,說了一句:

“這算啥好酒,我們那裡出的,等級最低的了,平常我們都不喝。”

老頭也沒有在意劉能怎麼評論酒,而是有些吃驚的問了一句:

“你們是軍墾城的?”

曾柔操著一口南方口音回答:“是啊,我們都是軍墾城的人。”

老人笑了:“那你們認識葉萬成嗎?”

眾人點頭,誰可能不認識老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