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樂部舉行

安德列耶 夫作品朗誦會;在歷史博物館舉辦了兩次講座;巴爾蒙特 在俄國文學業餘愛好者協會和《黑貓屋》

的兩次朗誦會;頹廢派作品朗誦會;列昂尼德

舉行的兩次朗

誦會。新藝術晚會使我很不愉快,我想朗誦一些帶野味的 詩, 我選了一首民謠《奴隸》 。但聽眾不欣賞,居然有人 笑了起來。當然,場內也有不少人向我歡呼,那都是我的 崇拜者。但被人嘲笑總是不愉快的事。這是最後一場朗誦 會。在文藝俱樂部裡,無論討論什麼主題,都會立即導致 一場有關新藝術的辯論。要求發言的多數是頹廢派藝術家, 他們大談“偉大的”巴爾蒙特和勃留索夫,以及頹廢的美 妙與神聖,還談起《黑貓屋》在某某年發生過哪些歷史性 事件,等等。聽眾大惑不解。時而掌聲大作,時而噓聲四 起。被噓得最厲害的斯切克,僅僅因為他年輕,口音不純 正,儘管他所說的可能是最重要的。報紙對頹廢派藝術家 大加指責。敵對陣營中僅有少數人言辭過於激烈,但他們 這樣做也是違心的。公眾對一切自由主義的言論大喝其彩。 從“戰役”一開始,報紙上就到處可見對頹廢派的辱罵 極其粗俗,這樣持續了一月有餘。像這樣大談特談頹 廢派的情景在莫斯科從未有過,報上也從未見過這麼多論 及頹廢派的文章(儘管他們厚顏無恥地歪曲事實)。這場 “戰役”以我在歷史博物館的演講告終。來聽演講的人不

①莫斯科一家小餐館中 一間房間的名稱,

日開張,藝術

英譯者 家和文學家們常來光顧。 《奴隸》一詩,用第一人稱描寫了一個奴隸的感受。他不敢抬起眼睛 看女主人。作為報復,當一個夜間她與另一個人在床上消遣的時光,

他把他們連床捆在一起。

英譯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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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但都是新藝術的同情者,他們向我歡呼 儘管氣氛 並不熱烈。 〔……〕 巴黎, 月:我們在巴黎住了 天。博物館、大學、 戲院、商店、夜總會都去過了,只是沒有去爬艾菲爾鐵塔, 也沒有去參加沙龍聚會或去聽歌劇。巴黎正是我想象中的 那個樣子。但巴黎竟沒有一點頹廢派色彩,這真使我感到 詫異。它曾頹廢過,但現在這種頹廢色彩已經消失了,這 也是事物的發展規律。巴黎沒有新藝術,與莫斯科相比, 後者更具頹廢色彩。這裡的戲院也很一般,不值得一提。 莫斯科藝術劇院比安託瓦納劇院好得多 在巴黎,我結識了一些朋友,如雅申恩庫。透過他, 我打進了巴黎的俄國人社交圈。我們出席了俄語高等學 一所名不符實的大學的演講會。我 在俄羅斯大學 校 生聯合會作了一次演講。我曾在莫斯科作過同樣的演講。 聽眾與文藝俱樂部的那些人差不多,或者更無教養,更 粗野些。一些自稱為鄉村教師的人巴結地過來要求我給 他們解釋頹廢派藝術。聽眾來了很多,大廳裡都容納不 下了。有坐著的,也有站著的,有的擠在我的身邊,有 的站在大廳外面,大廳裡擠得透不過氣來,悶極了…… 當然,堅持聽到最後的,只有那些頹廢藝術的同情者。 〔 … … 〕 我們還去拜訪了葛爾茨坦女士(一位住在巴黎的老

①安託瓦納劇院

年由創作理論家安德烈

安託瓦納創辦。當他

年上演過托爾斯泰的《黑暗 的“戲劇自由”失敗以後 (它在 的勢力》),他把自然主義在戲劇舞臺上推向了極端。儘管此時他 已修正了自己的理論,但勃留索夫仍不贊同他的觀點。 英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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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們也去過奧涅金①的寓所,他收藏有普希金用 過的香菸、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