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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 參加文藝俱樂部的聚會。會上討論瞭如何辦好星期二 晚會的問題。尤金主持會議,好像自己是議員似的,對到 會者講話就如同政客對他的“選民”演講一樣。我和留鮑 舒茨,還有安德列耶夫姐姐的一個朋友都提了一些比較激 進的建議,但都沒有被採納。多數人贊同把一切事宜交付 俱樂部委員會處理。鮑勃瑞金也來了,我們略為談了幾句。 我竟被選為俱樂部委員會的成員之一,這真出乎意料。 我參加了委員會的第一次會議。會上盡談些無聊的事。我 沒有說話,列昂尼德
型的臉,留著長髮
安 德列耶夫也一聲不吭。這是我第 那是外省人的一種習 慣。我們彼此
一次在文藝俱樂部見到安德列耶夫。他有一張印刷工人類 沒有打招呼。我為他畫了張速寫,他注意到我在畫他,就 故意擺正了一個姿勢。
有個叫克拉拉
羅森堡的人把 朱可夫和雅什恩庫被流
放的原因,以及他們的近況告訴了我們。不久,我收到朱 可夫寄自亞庫茨克地區的信,很高興。他要求我給他寄些 書去,但我們這裡離政治犯流放地太遠了,幾乎沒有與那 兒聯絡的渠道。 〔……〕 月 我結識了一夥年輕人。其中有兩個姓柯蘭斯基的 他們都很時髦,但沒有那類花花公子的習氣,尤其是那個 小柯蘭斯基。他是個藝術家,善於寫輓歌。潘丟科夫,胖 而笨拙,卻對新詩懷有特殊的好感。鮑羅代夫斯基的詩十 分平淡乏味,但他本人卻很有趣,當然,還算不上特別有 趣。還有個叫瑞米佐夫的,他剛從沃洛格達來。據說,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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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格達的青年渴望能讀到維爾哈倫的作品,但他的書在那 裡是被列為禁書的。這個瑞米佐夫似乎患有精神錯亂性狂 鬱症。雅什恩庫意外地從西伯利亞回來了,並在一次星期 三晚會上突然露面。在噩夢的困擾下,在紛亂的世態的侵 襲下,在革命思想的感染下,他的精神也錯亂了,只是尚 能感覺,尚能呼吸。所有這些年輕人中最令人感興趣的當 然要算亞歷山大 勃洛克了(我與他幾乎沒有什麼私交)。 其次就是別雷(布蓋夫),他已不再是初出茅廬了,而要算 得上是位名人了,他已成為俄國最引人關注的人了。 文藝俱樂部的星期二聚會每星期照常進行。無非是白 痴們的胡言亂語。誰說的話最愚蠢,誰就能贏得掌聲。但 如果演說者拐彎抹角地攻擊政府或藐視基督教,聽眾就會 狂怒起來。 〔……〕 月 〔……〕星期一,巴爾特魯謝蒂斯在安德列耶夫家。當 時,還有另外一些著名人物也在那裡:斯基塔爾列茨、高 爾基、夏列賓、布寧等等。除了高爾基以外,我在《黑暗 的勢力》首演式上都見過他們①……當時,斯基塔爾列茨 邁著自信的大步走在觀眾的行列中。在首演式上,我同薩
①托爾斯泰的劇本《黑暗的勢力》寫於
演,
年,但在俄國一直禁止上 年才得以搬上舞臺,在莫斯科與彼得堡同時與觀眾見面。 首演式在莫斯科藝術劇院舉行。 年初,勃留索夫發表了他的 , 《不必要的真實,評莫斯科藝術劇院》一文(《藝術世界》第 期 ) 反對藝術劇院在舞臺表演上的自然主義傾向,他覺得這樣有損演員 的創造性。作為例子,他提到了《萬尼亞舅舅》中的蟋蟀的叫聲 英譯者 月日記中芝娜塔的一段)。 (見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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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林,還有巴扎諾夫談得很投機。後者比人們想象的要風 趣得多。 次日,在文藝俱樂部,我見到了瑞米佐夫,那位來自 沃洛格達的我的崇拜者。他從激進的紅色區域投奔到“我 們”這兒來。他談起他在沃洛格達的朋友們的趣事,尤其 提到了勃蒂亞耶夫和巴爾加科夫。 〔……〕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