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武功還在。令月惻惻的笑了。閻竟新這老虎也有走眼的時候,下次……應該先廢了這廝的武功。

“吳班主,我來給您送東西了。”她走近幾步,將那香囊遞上,順便,冒昧的仔細端詳了一下吳麗人。

——那俊臉還留著呢。看來閻竟新不是很變態……只是不知,這柔軟靈巧的身上斷了幾根骨頭……

她想到吳麗人當初在火架子上戲弄她的話語,再瞧瞧他現在坐在輪椅上的悲催模樣,當下覺得三花聚頂,五氣朝元,通體舒暢,無比的滿足了。

“神女娘娘,”那吳麗人是不會讓她得意的,他無害的抬臉望向了她,“屬下恐怕,幫不得您什麼了。”

他滿意的看著她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收去,再嘆息著加上補充,“小聲說,這裡沒人會聽到的,放心好了。”

“你……”令月咬牙切齒的開了口,“你知道沒人就好。你現在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你信不信,我能讓你這傷口重新裂開!”

“你覺得,”吳麗人很恬淡凝視著她,“刑罰對我有用嗎?”

……

令月還是決定,識時務者為俊傑。索性在言語上讓一讓這個可憐的人。

“文彭閣我去了很多回,可是,就是找不到密語……”她很挫敗的說到了正題。這個吳麗人是乾教中人,這幾起謀殺案的兇手,他一定和北斗七星脫不開關係!

“屬下說過,”吳麗人的笑仍是一副欠扁的姿態,“這些事,都不必您來親自操心的。到適當的時候,自然會有人幫您做好,您只需……”

“好了!”令月煩悶的打斷了他,這傢伙,就是活該去受那十大酷刑!她真想去單獨找閻竟新談談,下次抓到這吳麗人上大刑的時候,換她來幫一把好不好……

“你們想怎麼折磨我?”她死死的盯住那 嫵媚流波的眼眸,“馬上就想把我推上去,然後再如何?”

“你們就不怕我不做了!我不奉陪了!你們自己玩去吧!”令月拂袖,轉身離去。

“……你想知道你是誰嗎?”吳麗人低低的嘆了一聲。

令月離去的腳步粘滯了。

“是賢妃讓你來的吧……”吳麗人音容疲憊閉上了眼睛。“快了……你再等下去,馬上就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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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月憤憤然打道回府。

在半路上,她突然想到那冰銷丸該到日子了,可以去拿了……乾脆打馬繞了個彎,先到德濟堂去領了丸藥回來吧。

那劉延齡出診了,不在。給她留了個字條。

白紙黑字寫的很嚴謹:一年只給她配四丸。且大齊國只此一家,她從別處也配不來。建議她還是念經為上,不要病急亂求醫,吃錯藥的後果,是對自己的身體有害無益的……

令月覺得這劉郎中敬業的有些囉嗦了,真是,想必整日裡給女人看病看的,說話也娘們起來了……

她將那四丸子藥收好,打馬回了左軍府。

奇怪的是,袁螭還未回來。

令月從晌午等到日落,在房間內尋思了個來回,賢妃那些話、自己和方耀祖的事情破綻在哪兒、吳麗人說的話什麼意思……才聽到外面有些喧譁。

袁螭回來了。

平湖暗湧

令月心下稱奇,這袁螭去送方耀祖出征,按理說晌午就該回來,這麼晚,幹嘛去了……

她疾步出屋,卻也沒見到袁螭的人影兒。

據說,這袁大公子入府便是鐵青著臉,快步入房,誰也不叫。

你瞧,連海青和海龍都苦瓜著臉,一左一右悶在門口。

事情詭異啊。令月不敢上去招這晦氣,趕緊偷偷拖來一個跟班問下。“公子這是怎麼了?誰讓公子生這麼大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