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籬疏姑娘?雍王心尖上的人?”男人從她們身旁走過,突然轉過身說。

籬疏愣了片刻,怎麼答?“小女名諱籬疏。”她直接把姓氏省略。

“哼哼,”男人冷哼一聲,出言不遜,“果然啊,難怪老遠就聞到狐狸精的味道!”

“鎮遠侯,怎麼說話呢?”桂嬤嬤火從心頭起。

原來真是朱成夜的父親,他又是長輩,不看僧面看佛面籬疏決定不跟他計較,繼續前行。

鎮西侯以為她目中無人,更加怒火中燒,說話肆無忌憚:“有什麼樣的姐姐就有什麼樣的妹妹,一個被玷汙身子,一個千人騎萬人枕,也真是人以群分,物以類聚!”

“鎮遠侯你怎麼能隨便侮辱人?還什麼書香世家,狗屁不是!”桂嬤嬤怒不可遏。

籬疏臉色煞白,緊咬下唇,極力剋制,素手握住又鬆開,好一會道:“桂姨,我們進去。”

她說著,只覺小腹一陣鈍痛,黛眉微微蹙起。

“哼!”桂嬤嬤氣不過還想理論,聽得姑娘喊她,只得作罷。

曲公公出來泡茶,剛好看到,聽到,暗暗嘆息,不忘給籬疏打招呼:“籬疏姑娘好。”

“曲公公好。”

籬疏言罷走進去,皇上正在批閱奏摺,看到她進來開口:“看座。”

“謝皇上恩典。”籬疏艱難的行一禮,然後坐下。

“在你未生產之前,見到朕就不必行禮。”皇上又說。

“謝主隆恩!”籬疏又急急起身跪下。

“咳你,就是因為你身子不便,不讓你行禮的,你又跪。”

“皇恩浩蕩,民女豈能怠慢。”籬疏對這個皇上有幾分好感。

“坐坐,桂嬤嬤快扶住她。”皇上現在看得都害怕她有什麼閃失。

“皇上,九殿下你瞭解多少?”籬疏驀然問。

“柏覽?”皇上微怔,“朕讓他去兵部任職。”

“哦,那皇上妙妃那裡怎麼說?”籬疏問。

“這是妙妃的親口說的。”皇上說完示意內侍把奏摺遞給她。

籬疏接過看了看道:“這事或許與九殿下有關。”

“柏覽?”皇上不大相信,“不能吧,他跟妙妃沒什麼交集。”

“既然如此,就當民女沒說,民女告退。”

皇上點頭。

籬疏起身後退走出御書房,來到宮門口,見一馬車停著,心中一喜上前。

“見過籬疏姑娘。”

追魂開口,車簾掀開,乙墨瀾伸出手道:“上來吧。”

“我以為你回去了呢。”籬疏依言伸手,放在手上,暖暖的感覺真好。

“一個人回去擔心死啊,與其回去擔心,不如留下來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