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陰暗潮溼的地牢深處,梅菲斯蜷縮著身子,緊緊地抱著自己。他的身體瘦弱,肋骨清晰可見,肩胛骨凸起,像是兩根鋒利的刀刃,隱約帶著翅膀般的彎曲。他的面板蒼白,臉色憔悴,眼睛蒙著一層白霧,嘴裡發出像昆蟲一樣的嗬嗬聲。雖然他的眼睛已經失去生氣,但那股兇狠的氣息依舊讓人不寒而慄。

他在陰暗的石床上悄然蜷縮,面部扭曲,時不時地發出不明的呻吟聲。每當他的手指觸碰到冰冷的牆壁,都會輕微地震顫。那一瞬間,他似乎回到了曾經那個稍顯殘疾,卻尚能與人溝通的正常人。而現在,他卻變得無法承受過去的所有傷痛。

他沒有人類的體態,更像是某種折斷翅膀的怪物。每當他試圖站起來,四肢便像失去控制的木偶一樣抽搐,骨頭斷裂的聲音令人心生不安。

突然,他的身體猛地展開,手腳像昆蟲般迅速擺動,四肢瘦弱的肌肉卻能發出強烈的力量。他向監牢的鐵門爬去,背部的骨骼像是鋒利的翅膀一樣,在每一個移動的瞬間都微微顫動。他眼神空洞,嘴角扯出一絲痛苦的笑意,低沉地發出一種近乎嗡嗡的聲音:“墨菲,你騙了我。”

這句話帶著濃濃的仇恨,迴盪在空曠的地牢裡。梅菲斯的聲音就像毒蛇吐出的信子,帶著劇烈的憤怒,卻又掩蓋不住內心的絕望。

監牢門外,墨菲站在昏黃的燈光下,他身穿一身剪裁考究的西裝,臉上帶著一抹冷笑。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驚慌,甚至帶著幾分輕蔑。他雙手交叉,冷靜地注視著梅菲斯,彷彿面前的這個蜷縮成一團的怪物,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存在。

“梅菲斯,你還不知道嗎?對我們來說,故事的真相併不重要,故事本身才重要。”墨菲的話像利刃一樣刺入梅菲斯的心臟,他的語氣平淡,卻包含了無盡的嘲弄與冷酷。

梅菲斯的雙眼瞪大,幾乎要從眼眶中跳出來。他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四肢用力支撐著地牢的鐵欄杆,恍若一個失去理智的怪物。怒火和絕望交織在一起,令他瞬間失去理智。他的嘴巴張開,發出一種帶著苦澀的低吼:“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做?我信任你,結果……結果我變成了這個樣子!”他的聲音充滿了痛苦和恨意。

墨菲沒有立即回應,只是冷笑著繼續說道:“你殺了道爾教授,做得很好。道爾教授的大腦已經被切割成了21片,分別分給了七大暗學派。而他的大腦結構,尤其是耳蝸的增強技術,已經進入了實驗階段。”墨菲的話語似乎像是機械化的宣告,沒有任何的感情波動。

梅菲斯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嘴巴微微張開,露出一絲震驚與恐懼。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些話。道爾教授曾是他心目中的一位導師,甚至曾經給過他無數次的希望。可現在,墨菲卻冷酷地告訴他,自己的一切不過是別人的實驗材料。

“耳蝸增強……”梅菲斯喃喃自語,聲音低沉,似乎在努力消化這些資訊。然而,當墨菲提到他女兒的時候,梅菲斯的臉色劇變。

“你知道的,梅菲斯,你的女兒一直是聾的。她天生失聰,活在這世界上的每一天都飽受折磨。你為了她,走到了這一步,甚至不惜一切。”墨菲的聲音充滿了惡意,他似乎很享受梅菲斯眼中掠過的痛苦。

梅菲斯的眼神變得空洞,心中一陣陣的撕裂。女兒的失聰,一直是他心中的痛。他曾經為她付出了太多,而最終,他卻成為了別人實驗的工具,陷入了墨菲設下的陷阱。

墨菲的話語似乎越來越遠,卻又那麼清晰:“你為了她,走到了這一步。可是現在,你不再是你自己了,你已經變成了我需要的工具。一個沒有人性的工具。”

梅菲斯重重地坐倒在石床上,整個人彷彿被抽空了力量,眼中空洞無神。他用力握住自己的雙手,指甲刺入手掌,但卻沒有感受到一絲痛楚。“為什麼?”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