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群眾恐慌,並沒有透過媒體傳播出去。

“少將,一切都準備好了。”三年前上任的卡爾森大小姐已經完全接任了埃爾特的職位,平時性格開朗的她難得低下聲音。

“嗯。”莫琳叼著煙,拍了拍她的肩,“辛苦了。本來不該帶你來。”

“不,為少將效勞是我的榮幸。”她連忙抬起頭。

淡淡地笑了笑,她用輕鬆的語調說著不鹹不淡的話:“走吧,接下來的畫面你看到會做噩夢的。”

走下高臺的時候莫琳隨意揮了揮手,然後槍擊聲,慘叫聲混雜著響徹天空,一直持續到半夜……

她下了絕殺令。

如果是放在三年前,下絕殺令的應該是她父親,然後她會看著屍橫遍野一遍一遍地哀求或者直接哭得一塌糊塗來填補自己那顆違背了道德觀的同情心。

那時的她也真的這麼做了,不過三年前不是瘟疫,而是因為一個蟄伏在黑暗中在一夜間殺了數百名小鎮居民的變態殺人狂。初步斷定兇手是念力者,能力很特殊,善於隱藏。

威脅太大卻又無法連根拔除,所以蘇萊爾上將下了最簡單果斷的命令,殺光。

那個小鎮總共也就一千人出頭,裡面還有很多孩子和老人,莫琳記得自己當時拖延了很久的時間,直到那天晚上。

——她自己被盯上了。

在路邊看到一個拾荒的老頭,因為該死的多管閒事而上前說了一句目前夜晚出行很危險,而在發覺自己的身體不能動了之後莫琳已經知道不妙了,可更不妙的是,貝琪這個時候竟然正好趕到。

……

估計有腦子的都猜到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好在,貝琪沒有死。

但頭部受到撞擊,時常無端陷入昏迷,因為女孩的堅持在療養院住了一段時間,目前已經退居到幕後,在警校中擔任輔導長官不再接手任何刑事案件。

似乎是那之後,莫琳便開始改變。她漸漸接觸了蘇萊爾以前沒有告訴過她的世界。那些骯髒腐敗深刻地依附在這個社會背後,她終於學會放下多餘的仁慈。

她也懂得進退了,她也懂得揹負了,她也懂得……捨棄無謂的善良了。

然後,便不復年少天真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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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琳小姐……您是不是喝得太多了?”

調酒師是個三十多歲的大叔,他看著坐在吧檯前猛灌扎啤的少女,微笑勸阻。

“……還早呢,”她咕咚咕咚又喝完一杯,握著玻璃把手將杯子往桌上一拍,“嗝……再來!”

“……”

看著已經醉到迷迷糊糊的莫琳,大叔無奈地繞出吧檯,將她扶了起來:“莫琳小姐,時間不早了,您看您是不是該回家……”

就算面前的是巴託奇亞共和國的少將大人,但年齡撐死也就二十多歲吧,在他看來還是個小孩子。

“回家……?”她大概是喝抽了,頓了幾秒才嗯了一聲,“好吧,回家。”

於是調酒師熟門熟路地給她倒了杯熱水,讓她稍微喝了點之後才在門口攔了一輛計程車。

莫琳原本有些難受的胃在灌入熱水後緩解了些,坐上計程車時習慣性開啟了車窗,卻被男人重新關上。

“莫琳小姐,會著涼的。”

“……”她抿了抿唇,看著封死的車窗沒說什麼。

……

回到住的地方已經是四十分鐘以後的事了,這是一間郊區的單層別墅,莫琳兩年前就已經從家裡搬了出來單獨居住。

立在客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