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藍紫色鸚鵡在聽到聲音之後又十分吵鬧地叫起來:“斃了你!斃了你!”

“……一邊玩蛋去。”從鞋櫃裡隨意抄了個拖鞋往鳥籠方向一扔,鸚鵡立刻識相地安靜下來。

她走進浴室洗了把臉,然後走向房間。

沒有開燈,經過客廳時隨手將外套脫下扔到了沙發上。

莫琳進了房間習慣性地反手鎖上門,向前兩步直接倒在白色的大床中央。

悶聲長吁了一口氣,她忽然發現似乎已經沒有了最開始的罪惡感。難道已經習慣了麼,畢竟這樣做並沒有錯。她有必須肩負的責任,以大局為重將傷害量降到最低。這不是漫畫,沒辦法天真到相信命運充滿奇蹟。

她已經沒有能夠拿來賭的東西了。

已經……沒有人再會為了她的任性買單。

“鈴鈴鈴……”

忽然,電話鈴在深夜吵人地響了起來。莫琳又在床上賴了幾秒才爬起來接電話。

“莫琳。抱歉,打擾你休息了麼。”

“不,我還沒睡……”她揉了揉眉心,“有事麼,穆斯卡。”

“是這樣的,我剛剛接到訊息,幻影旅團的八號似乎被殺了,我想你應該會在意……”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幻影旅團的一切案件我在三年前就已經移交給獵人協會和司法部了,他們是死是活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吧。”

男人的聲音帶著溫柔的笑意:“……我明白了,那麼早點睡吧。晚安,我的女孩。”

她的語氣鬆了些:“……晚安。”

結束通話電話,莫琳怔愣許久,覺得頭疼得厲害。今天真是糟糕的一天,她想。

十二點半,牆上的掛鐘是慢了十分鐘的。她起身準備走出房間再倒杯熱水,卻突然聽見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

右手在腰間一順,在月色下泛著微光的短刀已經被握在掌心。

隨著腳步聲的逐漸靠近,當房門被推開的那一剎,莫琳幾乎是用了大半的意志力才忍住沒有直接動手。

很好,是三年未見的男人。

她張了張口,才想到他現在看不見自己。沒心思知道他是怎麼調查到自己住址的,莫琳收起刀刃,靠著床腳坐下。

“莫琳。在麼。”

酒精肆虐中,女孩聽見了男人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很想哭,但是用手背抹了抹眼眶才發現,乾澀到發酸。

“……拉登死了。”

庫洛洛緩緩走到桌前坐下,此時兩人的姿勢是面對面的,可就這麼幾步的距離,也已咫尺天涯。

她抱著膝蓋,將頭埋在手臂中,極力想忽視耳邊的聲音和男人的存在感。拉登的死,莫琳大概也能分析出一些,為什麼幻影旅團別的成員沒有太多仇家,因為他們從不留活口,從來不會留給別人報仇的機會……

而拉登,說到底也不是同類。

“知道麼,是揍敵客家族動的手。”溫潤醇厚的語調彷彿只是在闡述一件與他無關的事,冷靜淡然到找不出任何破綻。

而女孩的指尖已經掐入了手心。

“呵……糜稽·揍敵客為了你,似乎用了不小的代價將幻影旅團的暗殺價格拉低了一半不止。”

……

悶騷屬性逆襲

俠客坐在電腦前,手指頓在鍵盤上難得地沒有動。

說實話,拉登死得真的很窩囊。早就跟他說過搶劫的時候別留活口,他倒好,殺了人家的父母,偏偏在看到他們十歲大的女兒的時候留情了,還專門暴露身份去給那個瑟瑟發抖的女孩披了件衣服。本來倒也沒什麼,蜘蛛是無所畏懼的,即使有復仇者,再殺掉就行了。

但事實證明弱小的存在不一定像表面那麼無用,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