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暇地斜靠在床柱上,笑眯眯地望著她梳妝,一副很新奇的樣子。

尤其是看到白蘞拿著粉撲,幫她在頸間,耳後等曝露在衣服之外的肌膚上補粉,遮掩斑斑點點的吻痕,笑容越發深了。

杜蘅被他看得心慌氣促,紅透了耳根,怒道:“看什麼看?沒見過人梳頭啊?”

要不是他胡鬧,大熱的天,她用得著裹得跟只粽子似的,受這種活罪?

蕭絕呲著牙笑:“嗯,小爺我還真沒見過媳婦梳頭,真好看。”

杜蘅被他噎得說不出話。

這不是新婚第一天麼,他若是見過,豈不是更奇怪?

婉兒詫異之極,抬頭看了眼蕭絕。

這是那個說話刻薄無情,冷戾狠絕的世子爺?

白蘞低了頭,面無表情,手上的鳳釵嘴中銜著的流蘇,抖得簌簌響。

婉兒轉過身去整理婚床,不意竟從床上抽出一條染了血的雪白喜帕,不禁十分詫異,抬眸瞥了一眼端坐在妝臺前的杜蘅。

外面傳得沸沸揚揚,二小姐聲名狼藉,先後與數個京中權貴子弟有染,正是憑著一身狐媚的本領才勾得世子爺神魂顛倒。

雖然沒敢挑明,但府裡的下人們等著看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