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剛剛那位姑娘有仇?”

“仇可大著呢!”白玉堂劍眉一豎,恨恨道,“以前陷空島與丁莊也算是世交,常常走動,可自從十年前結了仇,白某就發誓老死不相往來!”

“到底什麼仇?”顏查散驚詫。

展昭、金虔同時望向顏書生。

很明顯,剛剛白玉堂和丁月華對罵之時這位還在二層雅座躲清閒,並未聽到來龍去脈。

白玉堂臉皮抽了抽,並未答話,顯是無顏再說明一次。

“就是白五爺偷吃了丁小姐的點心,丁小姐便四處散播白五爺愛流鼻涕的謠言什麼的……”金虔靠近顏查散,小聲道。

“咳咳咳……”顏查散嘴角抽動,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憋出一陣乾咳。

白玉堂一臉窘色。

“四、四位大爺……”一個聲音抖顫顫從外圍傳來。

只見一個四十歲上下,臉塗半寸胭脂水粉,一身層疊花綠嫣紅,頭頂扎著花裡胡哨金光燦燦髮釵的胖女人探頭探腦站在四人身後,看模樣打扮,應是瓊玉閣的老鴇。

但見這老鴇兩眼含淚,瞅著展昭等人好似看著地獄惡鬼一般,臉色慘白,哆哆嗦嗦道:“這、這打爛的桌椅碗盤……”

展昭、金虔、顏查散同時望向罪魁禍首。

只見白玉堂一挑眉,一副大爺做派:“如何?”

“沒、沒沒沒事!四位大爺走好,走好!”老鴇忙擺手尖叫道。

“走?”白玉堂啪的一下甩開摺扇,“風流天下我一人”幾個大字在輝煌燈光下分外搶眼,“白五爺今日來了就不想走了!”

老鴇幾乎要哭出來,滿臉的脂粉撲啦啦直往下掉,雙腿不住打顫:“大、大爺,您、您到底想怎樣?”

“怎樣?”白玉堂倜儻一笑,手中摺扇一指擂臺上絲毫未被波及的紅衣花魁,“讓這位姑娘陪我們!”

展昭、顏查散對視一眼,目光交匯,意欲不明。

金虔一觀察三人神情眼神,立即判斷出這花魁與這採花案大有干係,當下立斷加入白玉堂陣營。

“沒錯,讓這位花魁陪我們哥幾個喝幾杯——”

話還未說完,就被展昭一記威風凜凜的冷眼嚇得縮回去繼續擺烏龜造型。

老鴇臉色大變,手裡的帕子一個勁抹腦門的冷汗,“這、這這,大、大爺,這我我……”

“嗯?”白玉堂桃花眼一瞪,鼻子冷哼一聲,威脅意味十足。

“媽媽,這位藍衣公子乃是我的舊識,請幾杯酒自是應該。”站在擂臺上的花魁突然出聲解了老鴇的圍。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愣。

白玉堂和顏查散不約而同望向展昭,一臉不可置信。

“真是人不可貌相,想不到這古板的貓兒居然在青樓裡還有這等紅顏知己?”白玉堂扇骨敲掌,一臉調侃。

顏查散則是一臉佩服:“展兄果然高人不露相!”

展昭頓時大窘:“莫要亂說,展某何時認識什麼紅顏……”

“展大人!”金虔突然出聲,一臉驚訝望著展昭。

展昭黑爍眸子中劃過一絲不知所措,可口中卻是氣勢十足:“金虔,你敢胡言?!”

“那個,屬下是說——展大人,那花魁好像真的是熟人!”金虔瞪著細眼道。

展昭一愣,這才細細打量了一番那紅衣花魁。

只見那花魁輕移蓮步,款款走到四人身前,躬身下拜,抬手將臉上的面紗拿下。

膚若瑩脂,修眉聯娟,眸含秋水,櫻口芳澤,婷婷玉立,婀娜生姿,雖是身處青樓妓院之中,卻宛若清水芙蓉一般,冰清玉潔。

“展大人,多日不見,冰姬有禮了。”

這下,饒是冷靜自若的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