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由大吃一驚。

這瓊玉閣的新進花魁,竟是在陳州助包大人擒住安樂侯的冰姬。

*

憑欄高樓,點點燈紅,綠翠瀾傷,墜粉飄香;

花豔簾影紅,疏香醉紅袖。

瓊玉閣頂層,當紅花魁冰姬閨閣之內,一張精巧紅木圓桌四周環座展昭、金虔、白玉堂、顏查散,冰姬五人,桌上四涼四熱八道精緻菜餚,美酒玉杯、芳茶碗筷準備齊全。

冰姬玉手持玉壺,為展昭、白玉堂、顏查散三人一一斟滿酒杯,朝正對面的展昭舉杯敬道:“展大人,數月不見,招待不周,冰姬先乾為敬,請!”

說罷,一飲而盡。

展昭舉杯飲罷,放下酒杯問道:“冰姬姑娘不是在陳州,怎會又到了杭州?”

一抹苦笑漫上冰姬花容,教看到之人不禁心生悸動。

“冰姬一介煙花女子,何去何從多半是無可奈何身不由己之舉……”

眾人面色皆有些黯然。

“好了,不說這些掃興之事。”冰姬一展容顏,目光轉向白玉堂問道:“不知這位是?”

“在下白玉堂。”白玉堂抱拳,倜儻一笑。

“公子可是江湖人稱錦毛鼠的白玉堂白五爺?”冰姬美眸睜大,奇道。

“冰姬姑娘竟也知道白某的名號?”白玉堂開啟摺扇,瀟灑扇了兩下,好有意無意瞥了展昭一眼,得意之色盡顯臉上。

冰姬微微一笑,霎時間,滿室鬱香。

“五鼠俠義名滿天下,錦毛鼠美名更是路人皆知,冰姬今日有幸能見到傳說裡的俠客,實乃三生有幸,請白五爺賞臉受冰姬這一杯。”

“哪裡,冰姬姑娘客氣了!”

白玉堂與冰姬碰杯,二人分別飲下。

“不知這位公子是?”冰姬又望向顏查散。

“在下顏查散。”顏查散作揖,淡然笑道,“無名小卒,不足掛齒。”

“顏公子此言差矣。”冰姬端起酒杯,溫聲軟語道,“公子一表人才,氣質高雅,一身書香清華之氣,必是飽讀詩書滿腹經綸之才,想必日後前途不可限量。”

“冰姬姑娘過獎!”顏查散端杯與冰姬碰過飲下。

三人都碰過杯,唯獨金虔被晾在一邊,使得金虔好不自在,暗地揣測道:難道是咱長的太過大眾臉,所以冰姬乾脆把咱忘了?

得兒,咱還是甭等了,趕緊毛遂自薦吧,省的過一會連菜都沒得吃了。

想到這,金虔忙端起酒杯,往前湊去:“冰姬姑娘可還記得咱,咱是開封府的金虔啊!”

可酒杯剛前進了半尺,就一左一右被二人攔下。

“不可飲酒!”展昭冷聲。

“小金子,你年紀不大,怎的還是個酒鬼託生不成?”白玉堂瞪著桃花眼。

“金兄,你年紀尚幼,還是莫要飲酒為好。”顏查散幫腔。

咱已經成年很久了好不好!

金虔真想吼一句,可話到嘴邊又不得不嚥了回去。

“說得是、說得是……”悻悻端回酒杯,金虔垂頭坐在一旁。

冰姬望了望三人,掩口輕笑,起身提起茶壺走到金虔身側為金虔前面的茶杯添滿茶水:“金捕快還是喝茶的好。”

“咱已經升為校尉了……”金虔一邊嘀嘀咕咕,一邊心不在焉喝茶,不小心濺出幾滴在臉上。

金虔隨手一抹,不料竟碰到了一塊絲絹帕子上。

“怎麼這麼不小心?”冰姬拿著絲帕輕輕替金虔擦乾水漬,眼中秋水盈盈,蕩蕩漣漪,神情間竟是十分的……寵溺!

金虔僵硬了。

白玉堂愣住了。

顏查散驚呆了。

而展昭,卻是一抬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