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瞬間漾起笑意,

長睫輕扇,透著幾分欣喜,起身相迎溫潤嗓音滿是關切:“秦將軍,你回來了。”

秦禾苗輕點臻首,神色稍緩,蓮步輕移至一旁椅子坐下,輕舒一口氣,似是將滿身疲憊與煩擾就此擱下。

容止見狀,修長手指利落地拿起茶壺,

傾身向前,為秦禾苗斟上一盞香茗,熱氣嫋嫋升騰茶香氤氳飄散,瞬間盈滿二人之間。

“今日外面瑣事繁多,想必累著了,喝口茶潤潤嗓子。”

他語氣溫柔,眸中關切愈發真切,遞過茶盞時,指尖不經意輕觸秦禾苗指尖,帶著一絲繾綣的暖意。

秦禾苗接過茶盞,指尖摩挲著溫熱杯壁,

抬眸看向容止,神色中多了幾分放鬆與信任,輕聲道:“多謝,還是你這兒清淨自在能尋得片刻安寧。”

說罷,輕抿一口茶,茶香於舌尖散開,

眉眼間的緊繃徹底消散,只餘一抹淺笑。

容止重又坐回躺椅,將書卷置於一旁,專注凝視秦禾苗,目光中含著洞悉一切的聰慧,

緩聲問:“可是孫家那群人來滋事?”

秦禾苗嘴角勾起冷弧,“不過是些跳樑小醜,妄圖用些下作手段拿捏我,我怎會放在心上,只是平白擾了為你洗清冤情的好心情。”

說罷,側首看向容止,四目相對眸中皆有暖意流淌,仿若這方小小天地,

再無外界紛擾,唯餘相伴相知的靜好。

容止原本溫潤平和的面龐添了幾分冷峻,抬眸看向秦禾苗,

緩聲說道:“我聽管家說,孫家那位小姐,如今可是清遠伯爵府三公子的小妾。這般不請自來,鬧得這般難看,依我看其中定有貓膩。”

秦禾苗柳眉一挑,眼中閃過一抹譏諷,

輕哼一聲:“呵,果真是物以類聚。孫家攀附上清遠伯爵府,便以為有了撐腰的,愈發肆無忌憚,也不瞧瞧自己幾斤幾兩。”

容止微微頷首,

思量片刻後道:“孫家此次敢如此堂而皇之地堵在將軍府門口撒潑耍賴,怕是那清遠伯爵府在背後授意,

妄圖借你的手,放出牢裡的女人。”

秦禾苗把玩著手中的茶盞,冷笑更甚:“他們倒是打得好算盤,以為幾句胡攪蠻纏拿名聲威脅,就能逼我就範?

且不說我與孫家早已恩斷義絕,便是那牢中之人,既已觸犯律法被關押,哪能憑他們三言兩語就輕輕鬆鬆開釋,當這國法是兒戲,

將軍府是他們肆意操縱的玩偶不成?”

容止凝視秦禾苗,目光滿是贊同與支援:“你所言極是,國法威嚴豈容踐踏,將軍府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他們既是心懷不軌,我們便得早做防範,以免被捲入無端風波。”

秦禾苗抬眸,迎上容止目光,心間暖意流淌神色稍霽,

點頭應道:“只盼著他們能早日認清,這旁門左道在咱們這兒,可行不通。”

容止眉心微微皺起,似有為難之色在眼眸中隱現,垂眸思忖良久,終是抬眸看向秦禾苗,

猶豫著開口:“要不我們查出背後之人,便放了那個女人吧?”

話語出口,連他自己都覺幾分違心,可念及秦禾苗夾在中間,怕她為難,也怕這複雜糾葛拖她陷入泥沼。

秦禾苗一聽,當即柳眉倒豎,杏眼圓睜,

決然反駁道:“不行!他們這般作為,怎可輕易饒恕?我豈會因那點可笑血緣,就罔顧他們犯下的惡事。”

她攥緊拳頭神情憤慨,幾步走近容止,“你這次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我定要為你撐腰。”

說到此處,語氣愈發激昂,胸脯因氣憤微微起伏,“他們敢如此放肆,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