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著自己。她又說道:“剛才掏煙的時候從你身上掉出來的,還給你,以後別這麼粗心大意了。”馮曉勇臉紅脖子粗,既激動又羞愧,說道:“謝謝你啊!”那個四十來歲的女人一笑,說道:“你是薊縣人?”曉勇點點頭,她又說:“聽口音就知道了,我也是薊縣人,咱們是老鄉。你快打飯吧!後面的人都等急了。”

第三百四十五回 偶遇

曉勇端著托盤沒有立即找個空位子,而是站在隊伍的旁邊看那個薊縣的女人打飯。她端著托盤,笑著問:‘你咋不去吃呀?飯菜待一會兒該涼了。“曉勇端著飯菜的手有些抖,說道:“出門在外遇見老鄉,就顯得親熱了,要是在薊縣的大街上遇見了,就是陌生人了,可是在這裡就感覺不一樣的。”那個女人笑眯眯地說:“看來你是不經常出差的,還不太適應的,我就無所謂了,經常去外地幹私活兒。你要是有啥需要我幫忙的,就說話,找我沒問題。”說著兩個人找了個雙座位坐下。曉勇有些拘謹,拿著筷子的手還在抖。

那個女人倒是很開朗,有說有笑的,她看著曉勇的樣子,說道:“你咋像個大閨女似的那麼靦腆啊,不要那麼拘束。”曉勇夾了一塊炒精肉,卻一不留神掉在了餐桌上。她又樂了,說:“別那麼緊張,咱們是老鄉,應該放鬆一些,那樣更好。”曉勇“嗯”了一聲。她喝了一口清湯,說道:“我叫紀雪梅,你叫我梅姐吧!我到這裡來是為薊縣的一家建築公司作標書的,估計五六天就完活兒了。你呢?”馮曉勇勉強笑了笑,說:“我叫馮曉勇,是盤山發電廠的,是單位派我到這裡培訓學習的,也就十幾天的時間,快過年了,誰願意老是在外面待著啊!”

紀雪梅放下筷子,端著小湯碗,說:“你們電廠的經濟效益好,你一個月得四五千塊吧?”馮曉勇謙虛地說:“哪裡啊,都是賣苦力的,一個月才三千多點兒。”紀雪梅用餐巾紙擦擦嘴角兒,:“我吃飽了,你慢慢吃。你記一下我的手機號,有啥事兒咱們好互相照應一下。”馮曉勇拿出自己的手機,說道:“是啊,出門在外,遇見了老鄉就應該多關照。”兩個人互存了對方的電話號碼。

華東電力就是有錢,招待所裡的客房全是兩匹半的空調,馮曉勇一進屋,一股熱浪就迎面襲來,屋裡和外面的溫差太大了。今晚的菜有點兒鹹,紀雪梅把她自己的一部分菜也給曉勇吃了。這個時候就有些口乾舌燥了,曉勇在飲水機裡接了一杯子熱水,喝急了幾口,燙得他直咧嘴。

汗水溼透了曉勇的內衣,太難受了,乾脆脫下了羊絨衫,他只穿了件保暖內衣。在家裡的時候煩得不得了,老婆吵,孩子嚎,老孃陰著臉子。現在突然間只有自己一個人,反而顯得孤單了。招待所裡的服務設施很全,只是沒有電視機,真是膩得慌,乾脆睡覺吧!曉勇實在無聊了,就鋪好了床。這屋裡太熱了,也許和自己煩躁的情緒有關吧?曉勇心裡想著,他走到窗前,輕輕拉開一條縫隙,一絲夜風吹來,嗬,*!

曉勇脫掉衣服,剛要躺下,手機嗡嗡地振動起來。拿過來一看,是條簡訊:“祝你有一個甜蜜的夢!老鄉紀雪梅。”曉勇一笑,他也回了一條:“今晚休息好,謝謝!”傳送完畢就把手機放在枕邊,躺在床上睡下。本來今天挺累的了,可是怎麼也睡不著,曉勇來回翻著身子,渾身燥得不得了。他就踹開被子,稍稍有些冷了,再抻過來蓋上,昏昏沉沉地到了後半夜才睡著。

第三百四十六回 母老虎

這一宿曉勇的腦子裡像放電影一樣,一會兒夢見兒子,一回夢見老婆,一回夢見慧英,亂七八糟的。外面還很黑,曉勇就醒了,挺身坐起來,就覺得渾身痠疼,骨頭好像被鐵絲綁上一樣,嘴裡又幹又苦,嗓子也火燒火燎的。他想穿上衣服,卻一陣眩暈。曉勇明白了,自己發燒感冒了。他強打精神下了床,接了一杯子涼水,一口氣喝下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