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受一些。今天應該去開會的,聽聽報告,但是他心裡明白是不行的,只好又鑽到被窩裡躺下。曉勇閉著眼睛,渾身很冷,於是顫抖著手把被子裹緊了… …

嘴唇乾澀,身子特別的冷,骨頭像快要折了似的。曉勇縮排被窩裡,哆嗦著。馮曉勇昏昏沉沉中聽到手機在振動,強忍著疼痛拿過來,是紀雪梅的電話:“你怎麼這麼長的時間才接電話呢?早晨和中午就沒見你去吃飯。”馮曉勇有氣無力地答道:“我得重感冒了,現在還躺在床上呢?”

“啊?你咋不給我打電話呢?一個人出差在外最怕得病了,你在那個客房裡呀?我這就過去看看你。”曉勇想推辭,卻說不話來,斷斷續續地說道:“男。。招。。407。”

“你彆著急,我馬上就過去。”紀雪梅在電話裡說道。馮曉勇苦笑了一下,想:“和人家只有一面之交,怎麼會來看自己呢?如果慧英和以前那樣就好了,她要是在自己身邊…可是,唉… …”曉勇用被子蒙上自己的臉嗚咽起來,在這個人生地疏的時候誰會管自己呢?恍恍惚惚中又不知道躺了多久,外面又黑暗下來。曉勇渾身更難受了,這時門外傳來咔嚓一聲,隨即門就開了。馮曉勇掙扎著掀開被子,就覺得兩眼冒金星,燈光下昨天的那個女人帶著一個大夫模樣的人進來了。曉勇趴在床上,只聽見那個女人和陌生的男人說著話。曉勇聽明白了,原來是紀雪梅把電廠醫務室的大夫找來了。兩人把曉勇攙扶起來,紀雪梅給他穿好衣服,又和那個大夫把他架到外面的車上。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馮曉勇爭開眼睛,感覺舒服了許多。紀雪梅坐在自己床沿上,她見曉勇醒過來,便問道:“好些了嗎?”馮曉勇點點頭。紀雪梅起身端來一個飯盒,開啟,她扶著曉勇坐起來,說道:“你一天沒吃飯了,剛輸完液,先吃點粥吧!”馮曉勇蠕動著乾澀的嘴唇,說:“梅姐,我和你非親非故,讓你這麼照顧我,我心裡過意不去呀!”紀雪梅呵呵笑起來,說:“什麼非親非故的!出門在外,咱們是老鄉,你沒聽說過‘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嗎?這不比親朋好友強嗎?別想那麼多了,先吃飯,把病養好了。”曉勇望著她的,又說:“梅姐,你和我以前的一個同事特別像。”紀雪梅把飯盒遞到他手裡,笑著說:“不會吧?我這個人馬馬虎虎的,還有和我一樣的人?”

馮曉勇勉強吃了口粥,說道:“我有一個很好的朋友,也是我的同事,我叫她慧英姐,你和她一樣心眼兒好使。”紀雪梅看了他一眼,說:“你不會把我當作她吧?”曉勇沒有回答,說道:“慧英姐救過我的命,我一輩子也忘不了她的恩德。梅姐你現在這麼關心我,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紀雪梅坐在他身邊,看著病中曉勇的樣子,說:“你身體很虛弱,少說話吧!要多吃飯,只有這樣才儘快養好病,好好休息吧!”曉勇點點頭。

紀雪梅站起身來,說:“現在快到零點了,你就在這裡休息,我明天早晨給你買飯來。”曉勇掙扎著說:“梅姐,不用了,多麻煩呀!”紀雪梅把他的被角掩了掩,說:“那麻煩啥呀?我不給你買飯,你還不餓著?要是你媳婦在,想讓我給你買飯,也是不可能的啊!別多想了,你休息吧!”說完她又給曉勇倒了一杯子熱水,放在他床頭的櫥櫃上,說:“你後半夜要是口渴了,就喝這杯水,別喝生水了,記住了嗎?”曉勇感激地說:“梅姐,你也夠累的了,快回去休息吧!”紀雪梅穿上羽絨服,說:“嗯,你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