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衝好,便識趣的退下,鈴蘭瞥過,將盤中的點心端給他,按照日本茶道的習慣,品茶前要先吃點心已解茶的苦澀。

他搖著頭,鈴蘭只好把點心放在一邊。用雙手端起茶碗,輕輕將茶碗轉兩下,將碗上的花紋對著莫之城,然後給他獻上茶。

那茶碗小而精緻,是用黑色的陶瓷做成的,幽暗的顏色具有一種樸索,清寂之美。

莫之城雙手接過茶碗,算是還禮,然後三轉茶杯輕吸慢品。這是茶道的規矩,品者要分三次喝完。

他沒出聲,示意著鈴蘭繼續說下:“唐代是中土文化最為燦爛的時期,那時候日本人整天跟在中國人身後,要謙卑謹慎的學習中原文化的精華。”她兩手輕輕拿捏著茶碗,淺酌著。

莫之城隨著她:“肉弱強食這個道理永恆不變,若想被人折服,首先得讓自己足夠強大,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很多道理都是觸類旁通。”他將瓷杯放在唇邊,輕嗅過茶的芳香,抬眼之際,只見她愣愣的看著他。

他今晚似乎有很高的談資,鈴蘭直了直腰背,定了定神,只問道:“你這話是不是在說自己?”她淺笑著,他看著那瞳仁裡有縷縷的盈動,問過:“什麼?”

“你回南江短短几年時間裡,迅而不及讓整個南江金融界風雲變幻,手段高杆,外界看來對此十分好奇。”她小心翼翼的探問著,實則有些鋌而走險,生怕觸了他的逆鱗:“你在媒體面前從不回應,可越是這樣,卻好比與媒體玩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可越是撲朔,越讓外界想一探究竟。”她靜靜的看著他:“所以……不如我帶他們,向你問一問?”

看著他漸漸冷冽的神色,實則她心裡忐忑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等待著他的回應。

她以為他怒了,豈料,他不怒反笑,薄唇邊淡淡一揚:“那我們玩個遊戲?”

“什麼?”她不解。

“你問我的問題,我回答;同樣,我回問你的問題,你也必須如實的答覆我。敢不敢陪賭?”莫之城輕挑著眉心,等待。

鈴蘭擔心,在莫之城面前這些更似拙劣的伎倆,她沒那個把握能贏過莫之城,何必作繭自縛呢?她一笑:“不玩……”只拿起自己桌面上的那杯茶水,淺酌著。

“不敢?”

她輕撐著下巴,瞥過他,淡淡而笑:“不是不敢!”她垂著眼眸,細細的把握著瓷杯:“誰知道你會問什麼逾越的問題?”放在唇邊輕飲。

沉默半餉,

“我只想知道你心裡的那個男人是誰?”

“咳——咳——”

話音剛落,她被溫熱的茶水哽嗆不止:“咳——”

莫之城蹙眉,湊到她身邊,只用衣袖擦過她唇邊溢位的水珠,那袖口染著一抹溼潤,鈴蘭別過腦袋,臉蛋已嗆的漲紅:“誰說我心裡有人?”

“這算不算一個問題?”

“那你現在這個也算個問題!”鈴蘭直迎著他的視線:“扯平了!”

莫之城一怔,看著她那張嬌紅的臉蛋,他若有所思的拂過,拇指擦過她嘴角,直到擦淨:“我感覺的倒你的心裡在為誰駐守著!”他淡然而笑:“這算不算答案。”

吱唔一聲,門前傳來一陣聲響。

鈴蘭便趁此機會擺脫了他的鉗制,穿著和服的女人呈著各式料理,仍舊禮貌的跪坐而下,輕輕放置在兩人面前。

“吃吧……”

晚餐的氣氛不比從前,她好奇的那些事情,鈴蘭硬是隱忍下。興許是氣氛的原因,後來他們聊了很多,大都是無關緊要的事,莫之城在她面前也從不提及工作上的事。鈴蘭低頭慢吃著,偶爾的安靜,讓氣氛更顯得自然。

她不覺的問過他:“湯總監說你上次胃穿孔,是怎麼回事?”

莫之城頓著,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