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一看便知,這是有計劃地將人逼上粱山。

姑娘們臉皮薄,年紀輕修養不夠,發現上當已無法剋制情緒,除了硬著頭皮往圈套裡闖之外,別無他途。

稍年長的假少年招扇一揮,向李白衣疾進,扇指處勁流山湧,疾逾電閃走中官探人。

另一假少年一聲嬌叱,飛躍而起,從人叢上空飛越,凌空猛撲向外溜走的兩名大漢。

這兩位仁兄,正是發出狂笑,與出言挖苦的人,從人叢中竄走的身法靈活萬分。

假少年全神下撲,忽略了人叢中另有接應的人,飄落時纖手一伸,食中兩指虛空下點,無形的指勁發於體外,將八尺外的一名大漢點得向前一栽。

這瞬間,她也感到脅間一震,顯然章門穴己被高手所制,雙腳失去控制向下栽。

李白衣揹著豐不言不動,似乎有意等候摺扇及體而不加反抗。

假書生一怔,摺扇勁道倏收,扇骨前緣距李白衣的胸口七坎大穴不足一寸停住了。

李白衣邪邪地笑,毫不在意停在胸口的招扇。

“你在弄什麼玄虛?”假書生怒聲問。

“等你呀!”李白衣終於說話了。

“你……”

“你是我的了……”

“呢……”假書生身軀一震,招扇失手墜地。

身側閃出一個青衫中年人,笑嘻嘻地一手挾住了她,挽了便走。

她想掙扎,卻發現渾身已僵,想叫罵,卻感到喉頭髮緊,雖能張口,但叫不出聲音。

李白衣俯身拾起招扇,得意洋洋地獨自離去。

站在街角看結果的姜步虛,犯了看熱鬧的大忌。

他是衝突發生時最先接觸的人,應該放聰明些及早溜之大吉,以免引起雙方的注意,但他卻留在原地看結果,果然殃及了。

當假書生開始向李白衣遞扇時,他便知道要糟。這許家的小姐衝動魯莽,硬往佈置了的圈套裡鑽.上當吃虧是必然的結果。

他剛想移動,卻駭然一震。

兩個黑衣中年人,出現在他左右,發出一陣刺耳的陰笑;兩雙餓狼似的怪眼死瞪著他。

他想轉身溜走,免惹是非,但已來不及了,左右肩搭上了兩雙強勁的手,大拇指深深扣入肩井穴,可怕的勁道及體。

“咦?你……你們……”他不勝驚駭地顫抖著叫。

“你是尚義門暗中保護她們的人,沒錯吧?”制住他右肩的黑衣中年人獰笑著問。

“不!我……我不是……”

“去你孃的!”黑衣中年人突然一掌劈在他的耳門上,打擊力相當沉重。

地方豪強與天下名流,身價是有差別的。

犯不得範軒宇,是開封的地方之豪。而尚義門名列天下四大名門之首,門主移山倒海許正衡,卻是天下之豪,俠義道從所尊敬的高手名宿。

地方之豪固然身價比天下之豪低,但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卻是擁有強大實力的地頭蛇,過往的天下之豪一些強龍,有必要投鼠忌器避免衝突。

本城的另一位俠義道名流,快劍柏鴻翔,也是名氣相當高的天下之豪,與尚義門交情深厚;所以許門主的愛女,在柏家作客。

至於那位李白衣;可是大名鼎鼎的江湖十豪強之一,姓李,名叫白衣,綽號也叫李白衣,名頭身價,與許門主相等,是江湖朋友極為害怕的邪道名人。

從外表看,令人決難相信他會是邪道的風雲人物,不但像一位豪門公子,更像一位才貌雙全的猖狂書生。

大街上擄人,這是極為犯忌的事。目